身边之人,无论是采薇她们还是周尧均,都无人提醒她妾室需日日向主母晨昏定省请安问好。
她一个小镇出来的乡下女子,哪里懂得后院女子的生存之道礼仪来往?
等她后知后觉问周尧均,是否需要主动求见主母时,他却道,“不必,你只需伺候好我便可。”
这是什么话?
芸娘不满的皱眉,“你正经点。我实在不懂这些才问你的,你还没个正形儿!”
“听我的就是,”周尧均似乎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与她纠缠,“吕四很懂分寸,不会在意这些的。你只要好好养胎就可。”
他说的言之凿凿,芸娘又懵懵懂懂,这事就这么一直拖了下来。
“妹妹身怀有孕需好好将养,请安一事不必挂在心上。”
吕芳菲能怎么办?只能强颜欢笑表示不在意。
夫君不喜,婆母不容,妾室独宠,还有柳氏这个咋咋呼呼的大老粗一天到晚往她面前凑。
女子嫁人后的日子实在不好过。
但再不好过,她如今也是高高在上的三品大员之妻,夫君官职比两位嫡姐夫君官职还高。
回门那日,连一向不拿正眼看她的嫡母和嫡兄们也都表现的对她亲近非常,态度热络。
这只是个开始,等她诞下孩儿,坐稳正妻之位。
到时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就算周尧均想卸磨杀驴将她一脚蹬开,娘家父兄也绝不会答应。
罢了,就算周尧均和他的爱妾连摆在台面上的体面也不肯给她,也没关系。
只要对方愿意相安无事,也算她知进退。
如果芸娘知道吕芳菲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
她哪里敢对吕芳菲不敬,更没有不给她脸面。实在是她出自穷乡僻壤,不懂大户人家的规矩。
至于周尧均,那是个我行我素的主儿,她哪里劝的动?
新婚第二日,他就宿在自己房里,芸娘惶恐不安,磨破了嘴皮子劝他离开,他都置之不理。
两人也没做什么,只是亲亲抱抱。
他宁愿忍着憋着也死死抱住芸娘不撒手,芸娘苦不堪言。
她现在只想养胎,根本不想伺候周尧均这个大爷。
“把东西呈上来。”吕芳菲颇有正室风度的结束话题,微微一笑的对芸娘道,“都是宫里赏下来的好东西,妹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