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人住在此处我实在不放心,尤其又出了这样的事,更是让我心痛难言。”
周尧均勾住她细腰把她带入怀中,一下一下抚摸着她头顶,“我问过大夫了,你现在坐稳胎后是可以坐马车的。随我共赴冀州吧,芸娘。”
去冀州?
芸娘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她在霸州住的逍遥自在,惬意无比,根本不想去冀州。
而且她现在的身子不能侍奉周尧均,说不定他在冀州已经有了其他女人。
她大着肚子和其他女人同住后院,于腹中孩子有百害而无一利。
冀州代表着无穷无尽的麻烦,她实在不想去。
最好的办法就是她继续留在霸州,等生下孩子后,再带着孩子去冀州。
届时她身子恢复容貌恢复,就算周尧均身边有了其他女人,她也可以放心争宠。
可惜,周尧均不会真的听取她的意见。
这一点,芸娘很明白。
“冀州路途遥远,我怕我的身子不争气上不了路。”她低低叹了口气,“都怪我,若我身子康健,又岂会让夫君如此忧心?”
“千万别这么说,”他不赞同的反驳,“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自然该处处小心。只是冀州那边离不得人,我不能陪你上路。你大可带着护卫慢慢走,哪怕走上三五个月也无妨。”
“就会混说!”芸娘举起小拳头捶了他胸口一下,“再有五个月我就生了,难不成让我生在路上?”
“呵,我当然不会让卿卿在路上生产,”他停顿片刻,抚上芸娘依旧平坦的小腹,“我只想你离我近一些,这样我也好方便照顾你。”
无人知晓,他收到崔知府信件时是何等五脏俱焚!
他顾不得广威将军的挽留,当即点兵五百昼夜不停直奔霸州。
他无暇考虑为什么芸娘出了这样大的事,蒋珂却无只言片语。
若不是崔知府来信,他还被蒙在鼓里,对一切浑然不知。
不仅是蒋珂,为什么采月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
芸娘出事,采月不可能不知道!
“可我这是头胎,”她柳眉紧蹙,俏丽的脸上满是担忧,“若是长途跋涉赶路,路上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只怕后悔莫及。”
“夫君还是让我留在这里吧,”芸娘仰起脸,期盼的望着面色凝重的周尧均,“蒋公子隔个三五天就来一趟,我不会再出什么意外的。”
此言一出,周尧均自持严肃的面孔瞬间破裂。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目不转睛盯着芸娘的脸,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你说,蒋珂三五日便来一趟?”
他的神情和语气都很奇怪。
芸娘不知哪里说错了话,像只受惊的小猫无意识抓紧周尧均胸前布料,“夫君,我哪里说错了什么吗?”
周尧均和蒋珂不是互相信任的好友吗?
他当初把她托付给蒋珂足以证明他对蒋珂的信任和信赖。
为什么现在提起蒋珂却是这种语气?
芸娘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语气,只是心头冒出的那股不安让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你没错。”
周尧均用指腹擦掉她唇上艳丽的口脂,而后像没见过她一样,仔仔细细打量了数遍她的眉眼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