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满腹怒火无从宣泄,气呼呼唤来小厮,“速去报官,说我屋里遭贼了。”
这这这…
小厮张口结舌,“咱们大人就冀州最大的官啊。”
还真是,芸娘险些气糊涂。
她无奈挥手,“先下去。”
匣子里还有那么多银票呢,居然便宜了贼人,真是想想就心痛。
幸好奶娘没有被责罚,芸娘命奶娘照看妍儿,抬脚去了采月的下人房。
采月桌上放着几个空碗,人却直接昏倒在长桌上。
“醒醒,采月,困了就去床上睡。”
她尝试搀扶采月,采月看着纤细,但是芸娘只凭自己的力气居然拉不动她。
下人房里是没有地龙的。
芸娘累了半天采月还是纹丝不动,她无奈至极只好脱下大氅盖在采月身上,而后命人传大夫为采月诊治。
大夫说采月是神思倦怠,疲乏不堪所致的晕倒,养足气血即可。
她唤了两个外院的粗使丫头留下照顾采月就悄然离去。
一众婢女里,只有采月是单独房间,其余婢女都是两人一间。想来其余人都有人照应,应该无甚大碍。
及至深夜,周尧均方浑身酒气归来。
芸娘不动声色嗅了嗅,除了酒气,男人并无脂粉味儿。
她柔顺的为他脱衣换鞋,一派贤妻良母温婉可人之态。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