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暖思淫欲。
现今重阳已过,马上就十月份了,妍儿也快满一岁了。
李燕归守孝禁欲禁了九个月,已禁的他满腹欲火,无处发泄。
他早已开荤,并非不知男女之事的蒋珂。芸娘又日日体贴入微环绕在他身边,这种情况下,他能坚持九个月,连他自己也觉不可思议。
父王之死初时给了他极大震撼,让他一度了无生志,恨不得追随父王而去。可是芸娘什么也没说只默默陪着他,即使他当时对她颇多冷落,她也无怨无悔。
爹娘已死,挚友相行渐远,府中熟悉的下人尽皆被父王斩杀,朝中百官暗地里的唾骂,以及太皇太后的避而不见。
种种压力压的他险些无法翻身,无法喘息。
这不是他心之所向,不是他想过的日子。可是父王用自己的死把他困在幽州,困在皇宫,困在朝堂,让他无法脱身。
若说世上还有谁能让他在压迫难言的时候有片刻喘息,那就是芸娘。
从一开始的见色起意,到如今彼此扶持两心相依,他已然把芸娘视为自己的妻子。
“夫君,今日就遂了我的意吧,回头我可以喝避子汤。”两人皆情动不已,眼看李燕归箭在弦上却再一次生生忍住,她心疼的开口劝慰。
时下风气皆是如此,只要不闹出守孝期间产子的丑闻。私下里无论是宴席还是吃荤腥亦或是纳妾,都可照旧。只要不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谁管你到底有没有私下破例?
芸娘能感受到他的亢奋,见他仍在强自忍耐,于是主动伏下身。
隔了数月,再次相见,两人都不约而同发出难耐的喘息。
这是两人两情相悦后的第一次水乳交融。
他们拼命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抛却一切,抵死缠绵。
云雨渐歇,李燕归一下下梳理着她凌乱的发丝,“避子汤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可多饮,往后我会克制些。”
“我听夫君的。”她脑袋里好像有一根筋,一直在一抽抽的疼。身体的余韵还一阵一阵的让她回不过神。
深秋天气,她鬓发间却满是细汗。
“你好香。”李燕归大掌抚摸她脸颊,附上个不带情欲的吻。
两人相拥而眠,沉沉睡下。
翌日,睡的昏昏沉沉的芸娘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揪她的眉毛。她疑惑睁眼,却发现是妍儿露着几颗白玉糯米牙在嘿嘿傻乐。
“一日未见,想娘了没有?”她抱过女儿亲亲女儿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