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默无言,一时都没有开口。
地面是踩的结结实实的黄泥土地,若在地上睡一晚,不仅衣服会被糟蹋的不成样子,只怕人也会受凉生病。
这样的情况日后只怕还会有很多,芸娘心中思索良久,才率先开口道,“地上寒凉,不宜久躺,不如我们二人一同睡床。”
她刚说完又连忙补充道,“虽然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我相信依吕公子的为人,定然不会作出什么轻浮之事。”
这顶大帽子扣的…吕庭杰忍笑点头,“芸娘所言极是。”
他本就没打算今晚对芸娘做些什么,这样脏乱简陋的环境,委屈身娇肉贵的她在此留宿,吕庭杰心里已经百般不是滋味了。
又怎会在此对她下手?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两人已经在客栈同床共枕过,那晚他安分守己什么都没做。
所以这晚,芸娘也不怕吕庭杰会翻脸不认人。
这实在是件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感觉。
她知道吕庭杰对自己有意,却并不十分担心他会对自己毛手毛脚。这种莫名的信任感毫无来由,也无处可追寻其来源。
芸娘也说不清楚。
两人相顾无言,一个个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本以为今晚能安然度过,谁知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吱呀吱呀的响动。
“当家的,轻点…”
“孩子还没睡呢…”
“他们一群毛头小子懂什么…”随着男人的低喝,吱呀声越发急促激烈。
芸娘无语望天。
好好好,好好好。
她总算知道这家里的六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了?
怪不得村里的人天一黑就关门睡觉,怪不得他们找遍村子才找到一家燃着灯火的,原来庄户汉们都早早关门和媳妇打架去了。
明明是别人的事芸娘却尴尬的脸红脖子粗,她难堪的翻身面对土墙,心里暗暗祈祷隔壁两口子能早点完事儿。
天不遂人愿,她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吱呀吱呀的响动结束后,男女满足的喟叹声也格外响亮。
终于能消停会了,芸娘舒了口气,尝试入睡。
从头到尾,她都不敢多看身侧男人一眼,生怕他联想到自己身上,进而兽性大发。
可是,很快,那赤裸裸又毫无保留的对话让她险些忍不住当场夺门而出。
“你给我吹吹,我还想。”男人哄着自己妻子,“芬儿,给我吹吹。”
女人似乎也有意,锤了自家男人一拳,“真是老不羞。”
“我才四十哪儿老了!”男人不满的“啧”了一声,“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