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
“就是因为你一直扒在我身上，让我讨厌。”
她道，“我受不了了，所以才不要你的。”
越长夜偏着头，看着她，“受不了就把我打成那样吗？”
纪雀：“……”
她竟然记得。
好吧。
她一直以为越长夜脑子是不正常的。
越长夜看着她，也是很不解。
自己只是咬了她一口，怎么就打成那样呢？
纪雀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百口莫辩。
没法解释。
总不能说你是魔王，所以我要干死你。
没法解释就不解释。
“所以你想要跟我一起吗？”纪雀直接问。
越长夜点头。
“那就不要咬我。”纪雀道，“再咬我，我肯定赶走你。”
“你赶不走，我会一直跟着你。”越长夜道。
“那你也靠不近我。”纪雀没好气地说道。
打不死，也能赶走。
一直跟着，若是自己不愿意，她也只能远远跟着。
越长夜走近，纪雀警惕地看着她。
“我不咬你了。”她说，纪雀这才忍住想要将她打飞的冲动，捏紧了地霸杖。
而后道，“那你跟着东子回去吧。”
她说道，准备上方舟。
东子嗷嗷叫了两声，以示抗议。
纪雀直接无视。
她上了方舟，方舟刚启动，越长夜就开始追。
纪雀：“？”
“不是让你跟着它回去吗？！”
“跟着你。”越长夜一边说，一边追方舟。
明明说的是跟着她。
又不是跟着这条狗。
纪雀扶额，只能让学长再次停下方舟，然后将越长夜接了上来。
她很明白，以越长夜的死性，不带上她，也会一路找过来。
方舟上一阵沉默。
大家都看着两人。
目光在纪雀和越长夜身上转着。
纪雀捂着自己的脖子。
刚才被这死出咬了一口……好在她的伤口愈合得很快。
而西歌的黑袍又能将血色掩盖。
等血干了，处理一下应该就完全没问题了。
目光转过，又看到她旁边的女人。
那一身衣裳都变成了布条了，稀巴烂。
一身都是泥泞和伤口，脸上也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头发乱糟糟跟鸡窝差不多，鼻子底下还流着血。
刚才被青春期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