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逸飞往屋里一看,果然有几大车物品,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有块和田玉佩还有封信,一扫上面的字迹,不用拆封便知道是平弟命人送来的。
微微一笑,把信收在怀中,对着县丞说道:“这些东西乃我好友所送,你二人先安排人安置妥当,”
主簿立马应声:“大人尽管放心,下官定会安排妥当。”
“好了,本官才回来先去洗漱,你们先去忙吧,”
县丞听到许逸飞此话,略显犹豫之色。
“县丞还有何事?”
“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县丞但说无妨!”
“大人,您乃是镇关知县,对戍边军中有监督之责,但您与萧将军往来甚密,恐会引人非议,说您与军方关系过从紧密,影响您公正履职,县衙之中已经颇有微词。”显然对许逸飞常去戍边军中的行为不妥。
许逸飞沉思了一下说道:“本官与萧将军相交,乃是出于公心,为的是镇关安稳,保百姓太平,且不说萧将军镇守边城数十年,亲人皆战死沙场只剩其女,满门忠烈。
单论其军事才能和对朝廷的忠诚,就值得本官倾心相交,我与他来往密切,是为了更好地协同合作,共御外敌,岂会有私?”
县丞赶忙说道:“大人,下官明白您的苦心,但人心难测,官场复杂,难免有人借此生事。”
许逸飞来回踱步,也是听进了这话,片刻后说道:“此事本官自会斟酌,定不会因私废公,让人抓住把柄。”
“大人英明,下官也是担忧大人的声誉和前程。”
“是啊,大人。如今有上京贵人挂念,说不定日后能离开此地,大人还是莫与军中那些武夫走得太近,以免影响了大好前程。”主簿也附和说。
许逸飞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凌厉地扫向主簿:“军中将士皆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岂容你如此轻视?我与他们往来,是为了镇关安宁,百姓太平,绝非为了个人前程。”
“大人息怒,下官失言。”主簿惶恐道。
但眼神中却仍透着一丝不以为然,心中也是对此事颇有不满,但碍于上司又只能认错。
许逸飞冷哼一声:“你心中所想,莫以为本官不知,你若只看重功名利禄,却不明白这边关的安稳是靠将士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主簿赶忙低下头,不敢正视许逸飞的目光:“大人,下官知错了,今后定不敢再有此等想法。”
县丞连忙打圆场:“大人莫要动怒,主簿也是一时糊涂。只是这官场之事确实复杂,还望大人多加小心。”
许逸飞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我知道你们是为我着想,但为人为官,当有原则和底线。若是只为个人荣辱而不顾大局,又怎能对得起百姓的信任?”
县丞与主簿皆低头称是,脸上带着羞愧,看着他们这样,许逸飞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一些。
“日后行事,都要以公正为本,切不可为了私利而迷失方向,我亦是知道你们二人的衷心,这些物品也多,你们挑看那个用得上的拿些回去,”
二人连连应诺,许逸飞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望着远去的背影,许逸飞站在原地,望着县衙大堂高挂的“明镜高悬”,心中思绪微动。
“哼,这许逸飞亏得个二甲进士,还不是被发落到这种偏远之地,我看就是浪得虚名。竟在我面前摆起谱来。”主簿刚出县衙,脸色立马换了一副,便很不服气开始嘟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