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心底隐隐泛起对娘子的思念,想起娘子的温柔笑靥,想起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
不知此时的她,是否也在思念着自己。
心中暗下决心,定要好好温书,努力考中功名,如此一来,日后便能与娘子长相厮守,再也不离开她的身边。
他暗自叹了口气,将这份思念暂且压在心底,继续与张平及众人共享这难得的团圆时刻。
过完年,日子渐渐恢复了往日的节奏。
心中始终惦记着弟弟对能工巧之技的热爱,张平托人打听关于能工巧匠的书籍。
而张瀚文也没有闲着,深知读书识字是极为重要的基础。
他除了往日在鸿儒馆学习课业之外,偶尔会在热闹的集市中寻找各种新奇的工具和材料。
每一次看到精巧的手工制品,都会驻足良久,仔细观察其制作工艺,心中暗暗琢磨着自己如何能够学到这些技巧。
然而,一番尝试下来,他却无奈地发现,仅靠这样的观察,自己终究只能学到个皮毛。
张瀚文不禁傻眼了,他才意识到,想学到精湛的巧艺,竟是如此之难。
毕竟他们家并非工匠世家,没有祖传的技艺可以传承,而且,他也不认识一些名师能够给予他专业的指导。
哦,祝乐然是他的小师傅,他之所以接触到工巧之术,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祝乐然。
……
正月下旬,屋外依旧寒风呼啸,雪花不时飘落。
鸿儒馆内暖意融融,炭盆里的炭火静静燃烧着,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哎!”张瀚文趴在书桌上,整个人无精打采。
坐在前桌的祝乐然搓着微微暖和的双手,哈着气凑过来问:“瀚文,不是你家里人不逼你走科举之路了吗?怎么还这么愁眉苦脸的?”
张瀚文将自己的烦恼说了出来。
祝乐然听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个呀。”
两个孩子的小脸皱在一起,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祝乐然突然眼前一亮,说道:“我听我爹说,工部汇聚天下所有匠人,在那里可以学到很多很多。”
听到这话,张瀚文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乐然,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了什么话?”
工部是他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能进去的么,大白天的做梦呢?
祝乐然被张瀚文这么一看,先是不解,随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些想当然了。
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我……我这不是一时着急,就想到了我爹说的话嘛。”
祝乐然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有些道理的,他的父亲祝守正是工部郎中,
不出意外的话,将来他可以顺利通过举荐轻松地进入工部。他却忽略张瀚文的背景与自己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