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话,小人没有什么任务,只是在路上遇着一名受伤的和尚用十两银子托付给我一只锦囊,锦囊已经被那位司情局的大人拿走了……”
“那和尚如何托付,到了又与什么人怎么交接,速速详细说来。”董舒上前一步,替不耐烦的曹也继续问下去。
“让我把锦囊挂在腰间在街上走三天自会有人前来接应,我听见……听见那和尚说……”郭敖说着故意停了下来挣着脖子回看司马昭的方向。
“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大堂之上坐着我长安州府的长史当今大魏皇上的叔叔,你但说无妨!”董舒上前几步弯腰蹲在郭敖面前,他的脸几乎要贴上郭敖那脏兮兮的脸了。
郭敖听到他这么说,一时间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皱着眉头低下眼神却把余光洒向司马昭,好像废了一番挣扎才痛苦地做下决定说道:“那和尚临终前说了一个名字,名字是当朝大将军曹真。”
此言一出犹如一团寒冰从大门口涌进来瞬间堵在每一个人的口舌之间,所有人都被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震慑住了。
“你敢诬陷我当朝大将军,早该对你用以极刑,下贱蜀谍想扰我司情局安宁……“司马昭终究是没有按捺住自己爆起的青筋,待反应过来后一个跃身就跳到郭敖身后,那孔武有力的拳头几乎就要砸在郭敖的脑袋上。两名堂事官应该是见惯了狗急跳墙的场面,一齐出手抱住了冲动的司马别驾。
就在讯事堂上乱作一团的时候,西别驾夏侯晚刚好从侧廊经过,他听到自己的同僚司马昭的声音,就站着听了一会但里边杂音四起听不清楚,他就招手让门口的卫士过来,问是谁在讯事堂上吵闹,卫士回答说里边在审讯蜀谍,夏侯晚就赏了一支随身的镯子,脚步轻松的朝后院走去。
穿过风亭,花墙,回廊,山水门,当他一脸轻松地走进大哥夏侯楙的书房时,书房里檀香冉冉烟雾大的熏人。夏侯晚正要南窗通风,却被一个粗哑的声音喝停了。那粗哑的声音随之从内屏风走出来:“今日的空气让人浮躁,若没有这浓香,我怕我坐不下半刻半分。”
“不知大哥何事烦忧,我刚从前院过来,听到讯事堂上司马昭正要公然杀了那蜀谍,能否一解大哥烦忧?”夏侯晚的语气很轻,但同时很有力道,他想向对方传递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安全感。
“长安的事情本就是依计而行,自然能达到预期,但长安以外的事情呢,我们嫩又能作何预期?”夏侯楙看向弟弟。
“臣弟愚钝,是洛阳有消息了吗?”夏侯晚试探地问到。
“是洛阳来的消息,但不是洛阳的消息,司马懿的窄人刚走,他给我锦囊一封,劝我好自为之。”夏侯楙说着就从和水袖中掏出那张麻纸递给夏侯晚。
夏侯晚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不由地眉头紧皱。“此去洛阳来回要三天,司马懿在宛城则至少五天,这里的事情他不可能知道,应该不是说蜀谍的事情,除非他真的妖神有道能掐会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