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走到下一个拐角的时候,从器云阁对面的民宅里越墙而出一位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男人。男人低着头用宽大的斗笠帽沿遮住头脸身形矫健地跟在两架人力轿后边,一直来到溱水码头向西五公里的一处积水潭。
“乐官,何必兜兜转转绕这么远呢?”詹水兴下了乘轿,站在水天一色的夕阳中,满脸都是疲惫不堪的神情。
“我记得詹先生也是饶有情趣的人,怎么这一两年我不得见了,就好像没有了如此的情趣。”逢乐官这是嘲讽詹水兴,以前有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上下打点,后来水神教发展起来,他就把这些维护关系的工作也交给下边的人来做。
詹水兴当即就听出了逢乐官的话外之音,于是赔着笑脸从怀里掏出一颗玉嗦口的缠丝香烟卷递到逢乐官的面前。“还是因为蝉鸣计划,我怕两头跑给各位大人招惹麻烦。”詹水兴从夏侯晚那新学了规矩,当下对逢乐官也不敢懈怠。
“那倒是我考虑不周,错怪先生了。”逢乐官接过詹水兴递来的香烟,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燃,一股浓香馥郁的草本味道当即弥漫在两人之间。
当时的烟草虽然粗制滥造,但极大程度地保留了草本植物本来的香甜,抽起来沁脾盈肺,成为当时风靡的流行物。而詹水兴和逢乐官这样的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