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州府中跑出来一匹骏马,马上骑着一位皮肤黝黑的传信兵,信兵手上执一水红色窄旗,窄旗上绣着“急”字。
这是州府部门第三级别的传信兵,上边两个级别分别是皇上亲传和中央使传。这个三级急传,已经能够让商户退市农夫让耕给信兵清道!州府签发了这个急传,一定是发生了不小的动荡。
这个传令不是别人,正是长安州府别驾夏侯晚刚刚签发的,他从行宫苑回去州府的路上就写好了亲笔手令,到了州府盖上章,急命传信兵快速送达董舒行动部队。
看着传信兵跑出去,他才晃晃悠悠的走进州府内院,去找哥哥夏侯楙汇报此事。
夏侯楙因为逞一时之快签调兵令去抓水神教,此刻正有些后怕堵在心口,一个人坐在思净亭内看着高大的银杏树,看那青黄层染的树叶像无依无靠的小手一样缓缓跌落……
夏侯晚远远的看见这一幕,心里难免有些悲凉,因为刚刚在行宫苑一念之差,他把州府突击水神教的一部分责任推到了哥哥夏侯楙身上。当时说话的时候,他心里是带着怨气的,怨哥哥软弱不争不为家族的长远发展做规划……可如今看了这个场面,他又恍然同情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
“晚弟吧,你不是去调兵了么,怎么站在那里。”夏侯楙一回头,看到弟弟孤零零的身影正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