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的天气,夏侯晚坐在长安府封卷阁翻阅记事资料,他的经验告诉他,越到如今这个节骨眼上,越要沉得住气,一动不如一静。
他原本还有很多对付曹也,对付董舒,对付司马昭甚至是魏子谏的计划,可自从夏侯楙带他去香坛寺之后,他似乎是有点顿悟了,知道格局的重要性,知道道法自然无为而治的处世法则。
有公主替他向上争取,有大哥夏侯楙替他平定长安,他只要不犯错做出如履薄冰不敢与人争的姿态,就是最强的争。
所谓不争,是争也;争,则败也。
他坐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桂花树正发呆,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带着几名仆人风风火火的跑过去,只一眨眼的功夫,那身影又折回来凑到窗前。
“你们先去忙吧,我跟夏侯别驾打个招呼。”来人正是董舒,他想在长安城内有青石道的路上征收过路税,提案传到郭配的桌子上,郭配顿时暴跳如雷。
“前些日子大司马开会,你们把能弄的钱都弄走了,如今还要从长安府拿钱去往上送,我长安府就是个摆设吗!”自从大司马晚宴过后,郭配整个人都有些颓废,他读了二十多年的圣贤书,也练的一身武艺,但没想第一次入仕就遭遇这样的打击,他满长安的找事情做,想让大司马的托付看起来光明公正,可他没想到,大司马想要的结果,根本不是他读了二十年的圣贤教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