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水兴消失的这段时间,以为自己的行踪瞒过了所有人,可他不知道的是,间军司和别驾府的钩子都在跟着他,所以他跟川蜀接洽的事情,已经暴露在有些人面前。孙礼通知司马师可以行动了,就是要借詹水兴向川蜀传递信息。
于是就在当天下午,去值守陈仓的郝昭突然出现在水神宫,他是来找荀先生喝酒的,故意在门口碰到詹准也,詹准也赶紧把事情报到詹水兴那,詹水兴想联系上曹真,正愁没有门路呢,当时就通知詹素也准备高规格宴席,他要厚待大将军眼前的红人。
郝昭为什么要来喝酒呢,因为军营生活不顺,几杯烈酒下肚,他就做出熏熏然的态势,大骂曹恒是个酒囊饭袋,大司马让他驻守子午谷,他偏把军队扎在八里坪,结果被一伙强人趁机盗走了军粮,但曹恒手执先锋调令,让郝昭从陈仓给他调粮扩充军需。郝昭接到命令整个人都不好了,陈仓城小,一般只存一个月的军粮,给曹恒拨去一半,那陈仓如果被围了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争执了几天,曹恒竟然亲自带着令剑直闯郝昭大营,剑锋抵在郝昭的眉心,让随行参军现场调拨军粮。
事情是上午发生的,郝昭下午就出现在水神教门口。他义愤填膺的说道:“这破营生不干也罢,我城里那点军粮,根本等不到新粮送到……”
司马师赶紧给郝昭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小心说话,这一切自然也被詹水兴看在眼里。
“有这样的事,将军为何不去找大将军说明情况呢!”詹水兴假装看不懂司马师的阻拦。
“嗐,这你就不知道了,曹恒是什么人,大将军的外甥,老话都说娘舅亲,这曹恒在军营中霸道惯了,我若因为这点小事去麻烦大将军,该说我是个没本事的饭桶了!”郝昭把酒盏举在手中,跟詹水兴频频邀杯,一副喝酒上头的样子。
詹水兴哦哦两声,眼神中划过一丝失落,因为郝昭的态度,让他明白想通过这条线去巴结曹真,几乎是不可能了。
几个人喝到太阳落山,詹水兴象征性地送了郝昭两大车粮食,算作支持。
剩下的人均已喝到烂醉,司马师更是扶着詹水兴的肩头醉醺醺的说道:“宫主,宫主,这曹魏是待不下去了,你带我们找个好地方吧,我真是待不下去了……前阵子……老爹说是风寒……其实根本不是,就是那个狗官把对我的气撒在老爹身上……他们……他们欺负一个弱寡老人!……啊……”
詹水兴撇着嘴角笑了笑,“我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善茬,要不是今天喝多,你还不会跟我透露这个心思呢!明说吧,从你第一次来我这,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什么想法!”詹水兴洋洋得意自言自语,搀扶着司马师走进书房。
“若不是你有点脑子和人脉,我肯定不会带你玩的,可现在我身边也没什么人能用了,要是恩贵还在,我何至于此……”詹水兴给司马师盖上被子,猛然间发现眼前的人跟自己已故的弟弟有很多相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