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的来历可就不一般了。他们是黟县的山越残部,为首的名叫祖山,是黟帅陈仆的部将。前次提过,山越三族联合造反,以歙县的宗帅金奇为统领,响应者是毛甘和陈仆。
金奇驻扎在安勒山,有万户之众;毛甘驻在乌聊山,亦有万户;人数最多的陈仆在林历山,有两万户。他们三部仗着山势险峻难以攀登,分别占住要道坚守不出,想要拖死吴军。
不料贺齐命人在绝壁上扎入铁矛为梯,把部队直接送上了山顶。而后居高临下一击。这山越部落大多是百姓,能打的不过十之一二,一旦被人攻上山来,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一阵厮杀,陈仆当场被斩。金奇、毛甘闻讯纷纷缴械投降。只有祖山带着三百人逃了出来。
祖山与众人一合计,这反造也造了,横竖都是个死。索性悄悄潜至京口,逮个机会把孙权做了,好让这小子去步他大哥的后尘。即便做不了孙权,能干掉一两个江东重臣,那也算是替陈仆和众兄弟报仇了。
祖山与红缨等人本无瓜葛,来京口也是各有各的目的。只不过这两拨人都觉得自己的事干得挺周详,殊不知早就被人盯上了。
那幕后的黑手便拿他们这两组棋子布起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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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山越暴民首脑携从众已经入城。”
“知道了。官员们都通知了么?有没有漏下的?”
“回禀侯爷,自子布先生以下,京口官秩六百石以上官员六十九人,俱已通知到了。”
“嗯。告诉陈武,府库粮仓等重要设施加派守卫。一切内紧外松,不可漏了破绽。再命哨探盯住了,务必找到其残部所在。若不能将其一网打尽,将来必后患无穷。”
“诺。”
交待完任务,从人下去执行了。吴侯则拿起一封竹信,盯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小妹啊,你到底还是不肯罢休么?”孙权喃喃地说了一句,放下竹信往卧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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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祖山领着手下转了两日也没找到任何防卫上的破绽。非但孙权待在侯府里不出来,这京口城的官员们也跟着了魔似的,但凡有点分量的都深居简出,人影也不见一个。即或非出门不可,那也是前呼后拥,屁股后面跟着一大堆卫士,压根不给一点儿机会。
“将军,咱们转了两日亦寻不到机会,会不会是他们有了准备?”说话之人叫陈松,是祖山的老上级陈仆的堂侄。
“不会。若有准备咱们还能混进城来?一早就封起城门到处搜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