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有次麻烦江天刺史来厂里维修机器,修好之后想给他一笔维修费,都是按照行情来的,也没有多给,但是江天刺史坚决不收,说自己是为人民服务!”
“就是,别说江天刺史了,整个汉东省的干部,个个都是清正廉洁,有理想有能力的好干部,沙刺史,你该不会是弄错了吧?”
听着这些老总们变着法子吹捧江天,以及汉东省的这些高层,沙瑞金都快要气炸了。
他实在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颠倒黑白,睁着眼睛说瞎话,江天有没有贪污,你们有没有行贿,心里都没点数吗?
沙瑞金余光一瞥,发现汉东省的高层,特别是领头的李达康和高育良,脸上都写满了与有荣焉。
再看祁同伟,双臂抱胸坐在一旁,低着头浑身不住地颤抖,就差一点都能笑出声来。
其他汉东高层虽不至于这么夸张,但也都有样学样,显然都认定了这群老总说的是真话,觉得江天没有贪腐。
真是可笑!
这世上的事情,真的假不了,假的他真不了!
就算江天和这些老总狼狈为奸,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改变不了江天贪污受贿的事实!
“我本来想给某些人留个体面,让他们自己承认错误,但是看现在这副模样,你们是贼心不死啊!”
沙瑞金敲了敲拍出的账单,目光锐利,死死地的盯着面前的这群老总,想要从里面挑一个软柿子。
就算这群老总铁了心的不知悔改,沙瑞金也不可能把这些企业全换掉,不然汉东的天肯定会乱。
但是杀一两只鸡来儆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是老总们可不这么觉得,他们本来就没有做错,还被沙瑞金当犯人一样盯着,这谁能受得了?
菊厂的老总更是往椅背上一靠,不耐烦道:
“沙刺史要是真有什么证据,就直接拿出来吧,该抓谁抓谁,别在这咋咋呼呼,大家都很忙的。”
亏他们还在这等了五个多小时,这要换成江天,连开会带签协议,半个小时就忙完了!
“好,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沙瑞金看着菊厂老总,心里一横,对着账单便念了起来:
“今年六月十八号上午十点二十三分,菊厂向江天汉东银行的账户转账四十七万八千六百五十元。”
“今年五月十八号上午十点四十二分,菊厂向江天汉东银行的账户转账四十六万五千五百元。”
“今年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