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去看吗？”
“能。”
霍东方带着叶繁星走进礼堂，两人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叶繁星将太阳伞收拢随手搁在一旁，自己则是欣赏着舞台上的舞蹈演员。
她以前虽是舞蹈演员，却鲜少有这样的时候静静地坐在舞台上看别人跳舞。
那时她的老师总是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她就跟上了发条的木偶人一般，每时每刻都在练舞。
吃饭、追剧的时候都在练基功。
更不要说有演出的时候。
一旦有演出，她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自己的舞蹈动作。
她生怕自己在舞台上会有失误。
她不允许自己有失误。
同样，老师也不允许她会有失误。
舞台上排练的是一支藏族舞蹈。
可能是刚排练的缘故，她们的配合并不默契。
一支完美的舞蹈，需要舞蹈演员之间千万次的排练与磨合。
一次又一次的练习，也是为了能在舞台上有最完美的呈现。
“停停停！”
“怎么又错了？”
“都说了，跳到这个时候，你们要配合！”
“结果你们看看你们，各跳各的，跟群魔乱舞似的。”
“重来！”
音乐重新开始。
舞台上的舞蹈演员们又重新开始跳。
跳到之前出错的位置，就又乱了。
“停！苏爽，你出列！”
苏爽不甘地回嘴道：“我是按着节拍在跳。”
“苏爽，这是给祖国生日的献礼，你到底能不能跳？你要不想好好跳，趁早给我说，我好换人！”
苏爽不甘至极地咬着唇，“我明明在认真的好好跳，你非得说我没有好好跳，那我不跳，行了吧？”
苏爽从舞台上一跃而下。
她经过叶繁星和霍东方的身边时，满脸愤怒地瞪着叶繁星。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看了你也不会跳！”
苏爽心情不好，便将不认识的叶繁星当成了发泄对象。
霍东方端正坐着，沉声道：“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苏爽又气又怒，“我们在排练，你们来看什么看！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苏爽！”老师从舞台上走了下来，“你跳得不好，就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别迁怒别人！”
“我为什么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分明是她的出身打乱我的节奏。”苏爽嘲讽冷笑道：“她看得这么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