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明显一愣,没想到自家大人竟然要把他们几人全部带回诏狱,虽苏二公子当街寻衅滋事,但这事应归知府管,他们锦衣卫向来管的都是抄家灭族的大案子,这么做中书令怕是要恼恨上自家大人了。
唉,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于是,季风招来几名锦衣卫,将一脸不服的苏云皓给押走,他转身看向江晚柠兄妹,态度立刻好转。
“江二公子,江二小姐,请吧?”
江晚辞有些不解,这事儿他们并无过错,为何也要把他们也抓入诏狱?
连江晚柠也纳闷,这陆祁安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杨大人怕自己乌纱帽不保,看陆祁安的随侍竟对江家兄妹如此客气,立刻做起好人来,想要将功赎罪。
“陆大人,这事不怪江家兄妹,他们也是受害者,就不必把他们也抓进诏狱了吧?”
谁知,他话刚说完,陆祁安一记眼刀子扫向他,那眼神冰冷彻骨似乎还带着一丝恼意,吓得他浑身一颤,立刻改了口。
“下官多嘴……下官多嘴,全凭大人您做主。”
锦衣卫“呼啦啦”的来,又“呼啦啦”的离开,杨大人好似身处冰火两重天,锦衣卫离开许久,他两条瘫软的腿才缓过来,转头看向面面相觑的官兵们,他感觉面子有损,立刻挺了挺脊背。
“都傻站着干嘛,还不回去?”
“丢人至极!”
他这话看似在训斥手下官兵们,实则也是在自嘲。
杨大人整理了一下官帽,忐忑着一颗心领着人离开。
苏家家丁们看见自家公子被锦衣卫带走,差点吓破了胆儿,立刻着急忙慌连滚带爬的回去通风报信。
待锦衣卫将苏云皓带进诏狱之后,并未把他关进地牢,而是把他关进一间空无一物的空屋子里,挨着书房不远。
苏云皓从小被娇生惯养着长大,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他觉得屈辱至极,愤怒得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江晚辞,江晚柠,陆祁安,等本公子出去,一定要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本想摔砸一通泄愤,看着一干二净的屋子,他顿时气得发疯怒吼起来。
众人在大厅里都听得十分清晰。
季风掏了掏耳朵,面露嫌弃,语带嘲讽。
“这中书令只顾着自己博贤名,连儿子都忽略了,竟教出这么个纨绔。”
季影白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小心中书令闻讯赶来要人撞个正着,你这话若是被他听见,少不得要把账算在咱们大人头上记恨大人。”
“咱们大人都把人家宝贝疙瘩抓来了,这会儿就算说好话,人家就不记恨咱们大人了?”
季风心中不服,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