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看她的眼神一点不清白。
究竟从何时起,他看她的目光多了点别的隐晦深意。
青鸢心里惊诧,若不是今夜遇到这样的事,她还以为自己与祁司晏是好朋友,她再迟钝也知道那不是看朋友的眼神。
他们之间难道不是一开始就默认的互不干扰只做朋友吗?
“你入府多久了?”祁司晏不放过她面上任何一个细微表情,问道。
“半年了。”
“半年……”男人轻声复述,食指挑过她一缕青丝,“这半年过得如何?”
“很好……王爷没为难过我。”
“这么说,你过得挺惬意?不管家理事、没有长辈可侍奉、连我这个夫君也懒得迎合,放眼整个上京,哪个贵胄女眷有你一般享清福的福气?”
青鸢不敢看他,“是我愚钝……王爷若需要我做什么,尽可开口的。”
美人耳廓染了粉,祁司晏唇角微勾,慵懒开口:“那就明晚来我房里。”
青鸢蓦地抬眉,脸颊透着霞粉。
男人眼底有笑意,把没说完的话说完:“服侍本王沐浴。”
这断句方式差点让青鸢想歪,她暗暗松了口气,“好的。”
“王爷,那大蛇已经被抓放进麻袋里了,接下来如何处置?”
门外侍卫的声音响起。
祁司晏:“扔到山里去,远一点。”
目光再看攥着被子的青鸢,男人心情大好,“王妃受到不小惊吓,早点歇息吧。”
他一走,青鸢终于敢大口呼吸,刚刚的氛围真要命。
祁司晏是故意坏心眼逗她还是……
想到一种可能,青鸢抿抿唇。
若祁司晏真对她起了点心思,想把她变做他的女人之一,这可不大妙。
他贵为王爷,在这样的位置就注定不可能过寻常人的生活,以后的王府不会只有一个女人,青鸢只想跟他做朋友。
若要做他的女人一辈子守在后院,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看来得抓紧机会跟他好好聊聊,她不是做王妃的最佳人选,趁着现在两人没什么感情,把和离一事谈开了,好聚好散。
现在钱财准备已足,只待料理好身边事宜,寻个时机就能走。
下定了决心,青鸢穿好里衣躺下休息。
扶蓉这丫头去还书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青鸢唤了几声,本以为外面没人,结果没一会儿小丫头进来了。
那姿态奇怪得很,低着眼不敢乱飘,但目光中藏不住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