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满京城谁人不知苏子欲是个好男风的断袖,还说什么义弟,苏子欲还真是好手段,偏这小傻子蠢笨,被人卖了还替对方数钱。
南宫惜难得生出一丝良心,“长得倒是挺俊俏,可惜跟错了人。要不你以后跟着我,我虽不能认你当义弟,但保管日后比你待在侯府伺候人要舒坦。”
南宫惜这时候只单纯想挖人,并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就此开始转动,两人的孽缘也就此开启。
陈安瑜想都不想便拒绝道:“不必多言,阿兄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愿意待在侯府,结草衔环。”
还真是个死脑筋,南宫惜冷笑一声,“好好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他挥袖退后了些,小弟们连忙凑上去借着敬酒的名义,给陈安瑜灌酒。
不远处,厉君泽眼神时不时往苏子欲那边瞟,殊不知有人也在关注他。
席溯端着酒杯,眼神晦暗不明,“有趣,还真是有趣。”
旁人见他自言自语,凑过去道:“席先生,您看到什么了,如此高兴?”
席溯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侧头朝那人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见他卖关子,那人虽心有不满,但脸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只嘿嘿笑了几声缓解尴尬。
要知道太子不在京中这两年,太子府里一应事务以及拓展人脉关系网全都是他在暗中操办,心性手段可想而知。
更不用说如今太子殿下风头正盛,席溯作为对方身边心腹幕僚,虽为残废之躯,但没人敢低看他一眼。
灌酒的闹剧,最终还是以裴青澄这个东道主出面劝说为由终止了。
宴席众人开怀畅饮,不少宾客都喝醉了,连带着苏子欲和陈安瑜两个醉鬼倒也不太显眼,全都被安置在了客房暂且休息。
厉君泽在宴会尾声离开裴府,入夜后又不放心的潜返回去,打算照顾醉酒的苏子欲。
恰巧裴青澄也有些小心思,虽然是自家府上,但他还是做戏做全套,为了能光明正大去照看苏子欲,他硬是借着送醒酒汤的名义,关怀了每一个歇在客房的宾客。
哪怕他已经这么迂回了,最后还是没能如愿,因为他没料到某位太子殿下居然会当梁上君子。
他推门进屋,便见到太子殿下去而复返,手里拿着帕子在给苏世子擦脸,动作细致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