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说,但范思辙心里还是很害怕的,可也没有在柳姨娘面前露出来,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加上亲爹范建还有亲哥范闲,只赚不赔的买卖是个商人都会心动,况且是嗜钱如命的范思辙。
此时的范闲冷静过头了,没有大吵大闹,但紧绷的那根弦随时都能绷断,阴沉着脸,摩挲着箭头不知再想什么。
好久都没有冒泡的五竹出现了。“你现在思绪很混乱。”
“你这些天去哪儿了?”范闲质问的口吻带着一丝愤怒。
“神庙使者抵达京都,我去探个究竟,害怕你...”
范闲抬起头,愤怒的双眼通红打断了五竹的话。“所以得出了什么结果?”
五竹有些怔愣,但还是继续说道:“我没有看见对方。”
范闲失控的站起来冲他咆哮。“所以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为了不存在甚至是都不确定的流言就弃我而不顾?”
范闲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叫起来,铺天盖地的痛苦好似将他整个人席卷,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崩溃。
“你说的要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要帮我解决一切困难,你真的做到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斗智斗勇,但在他们的眼里我就跟个小丑一样,亏我还在沾沾自喜,却不曾想落入她的圈套,我尽心尽力替他办差事,他却在背后背刺我,那个时候你在哪?”
随后,范闲蹲下来,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不懂安慰的五竹即便被指责也没有过多的伤心,语气冷冰冰机械的安慰着。“我替你去杀了他们,这样你会开心点。”
范闲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捏紧双拳,愤怒让他身体再不停的颤抖,咬牙切齿道。“叔,帮我个忙,我要确定一件事。”
范闲失败一事,自然瞒不过庆帝,而此时的庆帝不在御书房,披着斗篷来到了一处静谧的地方,这里开满了菊花,就连侯公公都没有跟在身边。
看着地上的尸体,庆帝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什么。
低头看着属下递过来的弓,庆帝大概静默了两分钟,拿起弓面色平静的端详着上面的纹路,他有些愣怔,眼神有一点困惑,又有一点愤怒和懊恼,短短的一瞬间眼神不断地变化,指节用力到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