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场出来,两个人走在有些热闹的城市街道上。
方敏抒问他,“你以前的生日生日都是怎么过的呀?”
“我?”木晨曦说,“我几乎就没有过过生日。”
“这么可怜啊?”她停住脚步看着他。
“还是那句话,一个纪念日而已,小时候没有什么期待,现在对我自己来说,过生日又图一个什么呢?提醒自己又老了一岁吗?”
就在这个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她踮起脚,抚了抚他的脸庞,“你是不是觉得人生太紧迫了?”
“我吗?”木晨曦看着她温柔似水的眼睛,感觉心里正被来自她的温柔力量所包裹,他说,“有时候是觉得人生太紧迫了。”
“那就是渴望成功。”
“谁不会渴望成功啊?”木晨曦说,“我也有我自己对于成功的定义嘛。”
“好的,木头老公,走吧。”
她又拽着他往前走了,这会儿木晨曦慢慢已经从游戏的思路里退了出来,但还是显得有一点儿被动。
看着她的背影,麻花辫上扎着一个白发圈,路灯在发丝上抹了一层若隐若现的光。
辫子随着她的步伐,轻轻地一动一动的。
这一刻,自己好像什么大男子主义都没有了;
这一刻,他发现了敏敏心里的大女子主义;
她总是自嘲说自己能量低,但其实,他从她这里得到了不少的关怀。
她以她女人的敏感和细腻,仔仔细细地把木晨曦心里地芜杂慢慢收拾整齐了,于是现在他自己的心里就变得更加宁静与祥和。
关于成功的执念也不再有那么深了。
她走在前面,街灯一盏一盏往后退去。
两个人的影子一会儿短一会儿长,一会儿变成十字形。
街上飘着油炸土豆和铁板鱿鱼的香味。
有时也有行人悄悄瞥上他俩一眼。
女的不算高,一米六多一点,男的不矮。
女的牵着男的,却有几分像是姐姐牵着一个大弟弟。
其实方敏抒也不知道这天晚上还能去哪里,只是拉着他漫无目的地走着。
“都怪我,”她说,“设置提醒的时候把时间搞错了,没有给你订到蛋糕。”
“订什么蛋糕呀,”木晨曦笑笑说,“有你就好。”
她莞尔,“你想去哪?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