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贫穷是蒙蔽不了他的双眼的,但是每个贫穷具象化的时刻,他还是会微微叹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对面那一间房没有人租,也许可以把五楼整个儿租下来,这样就会宽松很多,但是感觉又有一点不划算,屋里家当越堆越多,这老楼没有电梯没有小区,始终是一个硬伤。
虽然房租便宜。
屋外‘滴’了一声,她启动了那台老旧的波轮洗衣机……
……
又过了两天,九九兴高采烈地告诉木晨曦和小满,自己又成功搞定一个技术难题,木晨曦和小满祝贺他的同时,又关切地问了一下关于何心的事。
他说只是闹了一点别扭,异地恋嘛,哄一哄就好了。
小满问,“是不是半夜煲电话粥,一煲就是两三个小时那种哄?”
九九笑着说‘是的。’
木晨曦想了想说,“你们隔着那么远,何心肯定没有什么安全感,时不时地来事也可以理解。但是你总要想一想未来啊。”
九九说,“我希望她能过来。”
木晨曦问,“她怎么说?”
“她说还有很多关于做生意的事情要学。”
小满评价道,“那这就是没有答复嘛,对了,你是跟人家提出来的让她过来的?”
“没有,”九九说,“她有一天自己说的,她说在昆明生活了二十多年,其实也想换一个环境。”
木晨曦眼前浮现起何小姐的样子来,“她还是很感性的,也不一定真的是想离开昆明。”
“其实我也不是不可以过去,”九九说,“爸爸和昆明植物所也有一些合作项目,时不时的也会去版纳待一阵。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其实我并不怎么在意距离。”
木晨曦说,“你是相信她的。”
九九点点头。
木晨曦和小满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感受到少爷的纠结,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片刻,九九说,“钱不钱的没什么,我得安心和二位大佬待在一起啊,来都来了,要做出个什么东西来才好。”
所以九九对人生的想法其实也很清晰,一步一步地全走在他自己的节奏上。
即使是年初在篝火堆边上对何心表白时,与其说是情不能自已,倒不如说是他觉得他和何心的事情可以往前推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