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寒凉。
饭桌支在燃着火堆的厨房里。
有客来访,沈家的饭桌上切了几片腊肉炒菜苔,肉香扑鼻。
他们围着饭桌团团坐。
南宫赋穿上了沈连成的粗布长衫,两人安静用餐的样子,乍一看还以为是同一个人。
“粗茶淡饭,还请先生不要介意。”沈连成向南宫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南宫赋连忙拱手,“君子食无所饱,正好,正好。”
沈连绮咬了下筷子。
视线往两人身上转了转,一个冷若冰霜,一个冷峻内敛,其实也不像,至少大哥不会跟他们说这样文绉绉的话,更不会说什么君子不应该追求吃饱饭。
他们饿怕了,现在好不容易生活变好,能吃饱饭,自然是要吃得饱饱的。
沈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因为忽然多了一个南宫赋,弟弟妹妹们都吃得有些拘谨。
他们都正是读书的年纪,却一个个偏不爱读书,大哥掏出书本喊他们读他们都怕,更别说饭桌上坐了一个长鹿书院的教书先生,吃得有些食不下咽,生怕南宫赋在饭桌上考他们的学问。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
吃到一半,南宫赋忽然开口,“你家弟弟妹妹们可曾念什么书?”
沈连绮和小弟小妹们扒饭的动作同时顿住,小弟小妹眼睛都不敢抬,扒饭的速度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