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杨鸿站出来,道:“回公主殿下的话,若已有形制,无需计算,可直接使用前人计算的图纸进行建造,但若无形制,计算、烫样……依照复杂程度,短则数月,长则数年。”
百里绮道:“如果本公主说,无需步架,只需一张纸,一支笔,知晓房梁,便能知房脊呢。”
杨鸿愣住,“公主此言当真!”
百里绮:“自然。”
“除了房屋建筑,还能用于桥梁等建造……”
百官和观礼使臣们窃窃私语。
杜若林的脸色,已然十分难看,却仍不死心,道,“公主这话,说起来好听,做起来究竟如何,谁又能知道呢。”
“杜三公子,还是不要再哗众取宠了吧。要是谁都将晟国的数字算学题抄上三两页,就说是自己先发明的,那岂不是天下之学都出自你越国杜家了?”
北戎国的使臣忽然出声,引得哄堂大笑。
北戎东临越国,常年小摩擦不断,自然乐得见对方吃瘪。
百里绮转身,向龙椅上的皇爷爷行礼。
“让皇爷爷见笑了,孙女两日前发下题页,却并未教授他们解题的方法,为的,就是将那叛通越国,流出题库之人,揪出来,今日,也确确实实揪了出来。”
话音落下,百官脸色各异,各国使臣脸上皆露出了看热闹的表情。
一直候在最末尾的十二人骚动起来,东方辞面色不变,袖下的手指,却屈紧了握在一起。
禁卫军出现,将站在末尾的李二,抓了出去。
百官中,李二的父亲连忙站出来,跪地求饶,“陛下,公主殿下!这题绝不会是我儿泄露给越国的!一定另有他人,一定另有他人啊!”
李二叫嚷着,“冤枉啊,公主殿下我冤枉啊!所有人的题都一样,为何不是他们是我啊。”
百里绮笑笑,“因为,所有人的题只是看似一样,答案也一样,实则数字上,皆不一样。”
她让人将十二张卷子发下去,标注出了越国杜家手札上一样的地方。
她本以为,越国杜家会派人进行比试,所以特地让东方辞训练了十二人,以备不时之需。
却没想到,杜家直接将她最后出的题,原封不动的抄进了手札,蠢到用他自己都不会的东西,来质疑她,让她一箭双雕,直接将泄题之人,抓了出来。
李家父子见此,已吓得屁滚尿流,连连求饶,却再也说不出是他人的话来。
“这便是越国送的庆国礼吗?”晟帝冰冷的声音从上首传下来。
穿着灰衣的越国使臣站出来,道:“两国交涉,不杀使臣。”
晟帝冷哼一声。
鸿胪寺卿持芴道,“陛下,越国不敬晟国在先,不能就这么算了!!!!”
晟帝看着下首的越国使臣,冷声道:“回去告诉越王,晟国数字算学,日后不传越国,越国若想要,便让你杜家自己发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