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百里绮离席久久未归,其他三世子便陆续出来寻她了。
他们在湖边看到了公主的贴身宫人和侍卫,得知公主与公仪熙,单独乘船上湖心亭后,都焦急得各自去找了船。
但这小湖本身就没有几艘船,待其他人乘船往湖心亭去时,百里绮早已和西司烛离开,且因为西司烛为了让船上的时间漫长一点,特地让船夫饶了饶,便跟其他两人错过了。
北牧到湖心亭,见亭子里只有公仪熙,上去便抓住他的衣襟,怒道:“公主殿下呢!你把公主殿下怎么了!!”
公仪熙扯开他的手,拍了拍衣襟,笑了下。
“你们来晚了。”
“公主殿下,已经被西司烛接走了。”
他从湖心亭望去,只能看到两人坐进了狭窄的船篷中。
想到那船篷里坐两人的距离会有多近,他心底便莫名有些堵。
“熙世子马上就要去南巡,不会是反悔了吧。”南宫慎冷笑。
公仪熙能接着太后的这个美差,还是他从中促了促,否则南宫家的小东部,哪能那么轻易便能同意剥离。
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就这么剥离了安南王府,自然只有他知道。
不过至少,能将公仪熙支开,且说不好,过不了几月,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宁东王府被安南王府压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让他们感觉到掌握一切的美妙了。
北牧他不担心,因为北戎国与晟国,定然善罢甘休不了。
想到西司烛在他们之前接走了公主,南宫慎的眸色微微沉了下来。
衡西王和王妃恩爱不疑,二十多年来,王府便只有两个子嗣,且如今都在京中。
衡西王府作为西域和晟国之间的通道,这么些年也一直友好往来,衡西王又向来没有争权夺利的欲望,这么些年,一直让陛下赞不绝口,几乎抓不到任何问题。
南宫慎感到棘手,可如今安南王府正是敏感时期,他只能将一切动作都压下来,不能让人再抓到安南王府的错处。
百里绮与西司烛一同回来时,她注意到,太后微微眯了下眼,视线向着二人身后看去,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百里绮只假装没有注意到,坐回了自己位置。
这一趟下来,她消食得差不多,觉得又饿了。
只是,她淑女进食时,对面的视线灼热得让她几乎无法忽视。
她只得抬起眸子,向对面的西司烛看去,提醒他收敛点。
西司烛满脸的心不在焉,自入座,视线便一直黏在公主身上,让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西司络的视线在兄长和公主之间转了又转,双眸发光,满脸的八卦。
她端起酒杯,像模像样地去敬兄长,以表兄长的照顾之恩。
实则,她看着大哥的眼睛疯狂眨动,询问大哥是个怎么回事。
他和公主,是不是真的成了。
西司烛被妹妹挡去视线,仰头喝了酒,视线往她后面探,但又被左右移动的妹妹挡住。
他无奈抬头,看着妹妹那抽筋疯狂眨动的双眼,无奈地扬起唇角,点了下头。
西司络差点尖叫出来。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但实在是忍不住心底燃起的熊熊八卦之火。
于是倒了杯酒,又摸到了公主身边,这次不是敬酒,而是半坐在了她的案桌旁,凑过去,嘻嘻喊了声。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