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难闻的气味袭来。
用手轻轻在鼻子边扇了扇。
皱紧眉头，又捏住鼻子。
“丽丽，你是哪里捡回来的叫花子。”
丽丽手里拿过着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冷寒烟充满恶臭海鲜味的手。
“妈，她不是叫花子，你仔细看看她是谁。”
丽丽妈捏着鼻子，用鼻腔音回道。
“认不出来，这么臭，谁也不想再看一眼。”
“妈，是寒烟姐，他老公孩子都，都。而她又疯了，反正她也做不了什么了。所以我想让她跟我们一起生活，反正你也一个人睡嘛，晚上跟你也有个伴。”
丽丽妈听完，叹息一口冷气。
默默来到丽丽身旁，接过丽丽手里的毛巾。
她甚至看都不敢看面前的冷寒烟一眼。
用极其失落低沉声音道：
“丽丽，你去弄点水，给她洗个澡。我来给她擦手。”
“好。”
丽丽妈干枯又皱巴巴的手接过毛巾。
手上的肉只剩薄薄一层皮，手更像骷髅一样，她缓缓接过毛巾。
声音哽咽道：“对不起，当时我若开口劝你一句，你今天也不会疯了。可是为了生存我们也有难言的苦衷。你没了老公孩子，你一定很痛苦吧，你将来若是好了，可别怨我两良母，我们也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实在是爱莫能助呀！”
她渐渐红了眼眶。
冷寒烟依旧默默低头，装做听不进去一样，头低得很低，若无其事玩着手指，而双眼早已经湿润，只是强忍住泪水不让留下而已。
丽丽妈边擦边安慰。
这时敲门声响起。
“扣扣。”
小勇走到门边，打开门。
门开的刹那。
李桂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一进门，
双眼直直盯着给冷寒烟擦手的丽丽妈，
顿时脸唰一下垮了下来。
没好气道：
“你们还真是好心，一个疯子，也捡回来精心照顾，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既然还收留她，以后若出现什么岔子，后果你们自己去承担。”
“这。”
小勇无奈回头看了眼丽丽妈，又看了眼冷寒烟。
瞬间一股无力之感袭来。
说到：
“你看她蓬头垢面痴痴傻傻的，刚才连烂了发臭的海鲜都能吃得下，我看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就放过她吧！”
“放过她，谁又来放过我。”
说完，李桂从小勇身侧绕过走了进去，在房间里扫视一圈。
最后视线，移落在垃圾桶上。
垃圾桶里，装满了白色卫生纸，加上一些虾头和一些鱿鱼肚子里扯出来的黑墨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