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王二夫人也忙干了
让他二人。
薛李也只得干了。
贾母又命宝玉道:
“连你姐姐妹妹
一齐斟上,
不许乱斟,
都要叫他干了。”
宝玉听说,答应着,
一一按次斟了。
及至黛玉跟前,
黛玉偏他不能饮,
于是就拿起杯来,
就那样放在宝玉唇上边
宝玉难得像喝交杯酒
一般,一气饮干。
黛玉笑着对宝玉说:
“多谢。”
宝玉替他再斟上一杯
凤姐儿便笑道:
“宝玉,
别喝冷酒,
仔细手颤,
明儿写不得字,
拉不得弓。”
宝玉忙道:
“没有吃冷酒。”
凤姐儿笑道:
“我知道没有,
不过白嘱咐你。”
凤姐儿的意思,
是不要了喝
然后宝玉将里面斟完,只除贾蓉之妻是丫头们斟的。复出至廊上,又与贾珍等斟了。坐了一回,方进来仍归旧坐。
一时上汤后,
又接献元宵来。
贾母便命将戏暂歇歇:
“小孩子们可怜见的,也给他们些滚汤滚菜的吃了再唱。”
又命将各色果子元宵等物拿些与他们吃去。一时歇了戏,便有婆子带了两个门下常走的女先生儿进来,放两张杌子在那一边命他坐了,将弦子琵琶递过去。
贾母便问李薛听何书
他二人都回说:
“不拘什么都好。”
贾母便问:
“近来可有添些
什么新书?”
那两个女先儿回说道:
“倒有一段新书,
是残唐五代的故事。”
贾母问是何名,
女先儿道:
“叫作《凤求鸾》。”
贾母道:
“这一个名字倒好,不知因什么起的,先大概说说缘故,若好再说。”
女先儿道:“这书上乃说残唐之时,有一位乡绅,本是金陵人氏,名唤王忠,曾做过两朝宰辅。如今告老还家,膝下只有一位公子,名唤王熙凤。”
众人听了,
笑将起来。
贾母笑道:
“这重了
我们凤丫头了。”
媳妇忙上去推他,“这是二奶奶的名字,少混说。”
贾母笑道:
“你说,你说。”
女先生忙笑着站起来,
说道:
“我们该死了,
不知是奶奶的讳。”
凤姐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