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可定。”
宝玉听说,
一面笑,
一面走至里间。
只见袭人坐在近窗床上,手中拿着一根灰色绦子,正在那里打结子呢。见宝玉进来,连忙站起来,笑道:
“晴雯这东西编派我什么呢。
我因要赶着打完了这结子,
没工夫和他们瞎闹,
因哄他们道:
‘你们玩去罢,
趁着二爷不在家,
我要在这里静坐一坐,
养一养神。’
他就编派了我这些混话,
什么‘面壁了’
‘参禅了’的,
等一会我不撕他那嘴。”
宝玉笑着挨近袭人坐下,瞧他打结子,问道:“这么长天,你也该歇息歇息,或和他们玩笑,要不,瞧瞧林妹妹去也好。怪热的,打这个那里使?”
袭人道:“我见你带的扇套还是那年东府里蓉大奶奶的事情上做的。那个青东西除族中或亲友家夏天有丧事方带得着,一年遇着带一两遭,平常又不犯做。如今那府里有事,这是要过去天天带的,所以我赶着另做一个。等打完了结子,给你换下那旧的来。你虽然不讲究这个,若叫老太太回来看见,又该说我们躲懒,连你的穿带之物都不经心了。”
宝玉笑道:“这真难为你想的到。只是也不可过于赶,热着了倒是大事。”
说着,芳官早托了一杯凉水内新湃的茶来。因宝玉素昔秉赋柔脆,虽暑月不敢用冰,只以新汲井水将茶连壶浸在盆内,不时更换,取其凉意而已。
宝玉就芳官手内吃了半盏,遂向袭人道:“我来时已吩咐了茗烟,若珍大哥那边有要紧的客来时,叫他即刻送信;若无要紧的事,我就不过去了。”
说毕,遂出了房门,又回头向碧痕等道:“如有事往林姑娘处来找我。”
于是一径往潇湘馆
来看黛玉。
正好碰到雪雁过来。
宝玉就问了雪雁,
雪雁说出一番话来,
让宝玉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