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点钟,天蒙蒙亮。
依然吃了退烧的药,稍微好些了。不过她仍是抱着我,一刻也舍不得放开,似乎这是一次难得的,名正言顺地占我便宜的好机会。当然,牛顿告诉我们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以为自己是在占便宜,可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呢?
为了让依然发汗,我将被子裹得很严,这对依然来说是好事,可是对我来说却是一种折磨了。
温度过高导致我们都出了很多汗,依然的冰丝睡衣早已被打湿,我的也差不多。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再加上依然还死死地抱着我,简直是双倍伤害。
天彻底亮了,我以去帮依然拿药为由,挣脱了她的纠缠,然后赶紧去浴室用凉水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换了件T恤,把湿漉漉的睡衣扔进了洗衣机。
“骆毅!”
“嗯?”
“过来帮我脱一下睡衣。”她说着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啊?”我先是一愣,然后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啊,这睡衣都湿透了,贴在身上难受。”
“啊!”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想着她现在生病的状态,便只好掀开被子的一个角,然后伸手进去。
她已将纽扣解开,我只需轻轻拽着衣领,帮她脱去即可。
然而就是这样简单的事情,我却慌了手脚,害怕自己胡乱摸索,触碰到一些不该触碰的地方。
好不容易将睡衣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大气还未来得及出,依然又叫我帮她脱裤子。
“这……”与脱睡衣不同,这难免会有触碰,可是看依然的样子,她好像无所谓。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万一碰到什么,可不怪我。”
“真啰嗦,还是不是个男人。”依然说完,自己也笑了,“让你占个便宜都不会,算了,我自己来吧。你去我的箱子里,把那套粉色的睡裙拿给我。”
“呼!”我深吸了口气,逃也似的跑去帮她拿睡衣。
“密码?”
“0428。”
“我生日?”我诧异地问道。
“嗯!”
我摇头苦笑。
打开依然的箱子,发现里面的衣服叠的都很整齐,只是不见那条她所说的粉色睡裙。
“在哪?”
“外面那层。”
“哦!”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个箱子中间还有一个夹层。
“咦?”我从夹层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纸壳盒,“什么东西?”
纸壳盒上面写着一串英文字母“DUREX”。
我即使没用过这东西,也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这……”我不禁回头往卧室的方向看去,“这不会是给我准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