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原本还在赞叹常赋晦的例子举得生动,忽然就听到他说自己有病,总有种被骂了的感觉。看着那人充满真诚的眼睛,苏灿压下回骂的冲动继续道:
“既然有问题就慢慢改呗,不至于为了几句虚无缥缈的预言害人吧!”
“寨子深层的关系盘根错节,每个人都牵扯其中,就算是有心改革,谁都不会想第一个出手。”
“既然都不愿意改,你又为什么要第一个站出来?”
“因为今年的预言与往年不同。”
“什么不同?提到你了?原来是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啊!”苏灿看不惯常赋晦那副救世主般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酸了一句。
常赋晦面不改色,完全不介意苏灿的嘲讽,继续道:
“从今年的预言上看,它的覆盖面已经涉及到了全员,背后之人的野心昭然欲揭,如果还让他成功,以后寨里人都将是他的傀儡,变成他指哪打哪的一杆枪。”
苏灿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常赋晦话中的意思。目前他知道的两条预言,一条直指寨子的少主,这是在对寨中最高领导人的挑衅。而另一条,则是涉及了全寨人的利益,这才是背后之人真正想要掌控的东西。
“就凭你一个人,就想颠覆寨子存在已久的体制?”
虽然听明白了常赋晦的意思,但苏灿并不认为固有的东西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不是只我一个,我还有你!”
“又来这一套!”苏灿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他对这人给里给气的言行实在无语,“你别拉我下水,我与你们寨子非亲非故的,可不掺和。”
“你已经入局了,逃不掉的。之所以找你,就是因为你的特殊性,你就像排球比赛中的自由人,局中的每个人都扮演着固定的角色,只有你是机动的,你的不确定性,才是我们破局的关键。”
“你都说我有不确定性了,还敢拉我入伙?”
“我理解你的抗拒,整件事情中,只有你是被无辜牵连的。引你入局的人至今没有现身,这里每个人都不值得你信任,你能倚靠的只有自己。”
常赋晦这句话算是说到了苏灿的心坎里,苏灿赞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