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应该是回去做晚饭的时辰了,若是大婶留下来帮助自己,就会耽误了一家老小的吃喝,于是向芯妤懂事的摇头,婉拒道:“这点衣物不碍事,大婶,你快回去吧,若是晚了,怕是家里人要担心了。”
大婶看了看天色,心中明白,确实是应该回去做饭的光景,于是她不再坚持,点头嘱咐:“那你也早些回去,太阳若是落山了,这溪水会变冷的。”
“嗯。”在与溪水旁边最后几人打过照面之后,向芯妤蹲下身形,开始用带来的棒槌敲打着手中的旧衣。
因为这几日周婶的风湿病犯了,疼的不能下床活动,向芯妤得先照顾好周婶和安顿好妞妞之后,才能独自一个人去往溪水边清洗衣服。
这会儿,天色渐晚,村子里的女人们早已清洗完衣物返回村里,清澈的溪水边唯有向芯妤一个人忙碌的身姿。
别看她在夏府过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但毕竟是自幼生长在农家,干起活来,娴熟的动作十分麻利,向芯妤先将脏衣服泡在水里来回摆动,蘸足了水的布料往捶布石上一摊,然后使劲儿揉搓。
搓了一遍后,再把一件衣服按在捶布石上,手里握着棒槌举过头顶,然后狠狠地砸在衣服上,棒槌上下交替,节奏分明地发出“吧嗒、吧嗒”的韵律,响彻小溪。
捶打衣物,这是一个耗费力气的活计,别看向芯妤身形纤细,但是胳膊有劲,两条胳膊挥舞着棒槌均匀地敲打,那棒槌声音忽而急如快跑,忽而慢似闲步。从左往右,再从右向左,又捶一遍,每一件衣裳都敲打三两个来回,如此反复,衣物便被清洗得干干净净了,不一会,向芯妤身旁的脏衣服就清洗完了一大半。
夕阳下,溪水边上有一位妙龄少女正在洗涤衣物,劳作的举动让细密的汗珠顺着柔滑若凝脂的肌肤凝集落下,便更显得女子娇俏多姿了。
躲在一棵粗壮的老槐树后面,杨猎户精干的眼神透过树干之间的缝隙,直愣愣地盯着小溪边的妙龄女子,憨厚的眼底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