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夫听说要拿出百万来办一场烟花表演活动,当即头像拨浪鼓一样的晃荡,叫苦连天道:“陆县长,你让我去哪找这笔钱?”
陆天明开玩笑道:“用钱这问题,还能难倒我们财政局长?”
谢逸夫哭笑不得道:“陆县长,你是这个家的主人,我最多就是个管家。家里有不有余粮,你比我更清楚。”
陆天明提醒他道:“汪书记不是从燕京带来了一笔钱吗?”
谢逸夫吓得连忙摆手道:“陆县长,你别害我。那笔钱,我可一分都不敢动。汪书记说了,谁动这笔钱,他拿我是问。”
“汪书记带来这笔钱的初衷,就是帮助山南发展的。钱不花,躺在账上难道能生崽?”
谢逸夫嘿地笑了,道:“陆县长,您还真没说错。这笔钱存在银行,利息可观啊。”
陆天明哦了一声,似笑非笑道:“那就是没办法了?”
谢逸夫赶紧表态道:“陆县长,也不是没有办法。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嘛。您给我三天时间,我去凑足这笔钱。”
“一天。”陆天明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必须凑出这笔钱出来。”
大年初三这天,陆天明被紧急通知去衡岳市委汇报,在路上遇到了谢逸夫娘过生日封路这件事。
这件事对陆天明触动很大。
谢逸夫不把寿宴放在城里摆,而是安排去乡下老家摆。他这不就是在掩耳盗铃吗?
上面有规定,禁止干部利用举办各种各样的宴席敛财。如有必要,必须先报备。并且只有在上级同意的前提下,才可以举办酒宴。
谢逸夫显然没报备。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报备。
他把寿宴摆在乡下老家,就是遮人耳目。
陆天明那天虽然只是经过现场,但他却看到了赴宴的各种豪车。
其实,用脚板都能想通一个问题,这些乘坐豪车来给谢逸夫娘庆寿的人,会空手而来?
县财政局长位子不高,手里的权力却很大。
他们被戏称为地方的财神爷。得罪他,苦日子有得过。
毕竟,全县大小需要花钱的事,都得找他。
那天,陆天明虽然只是路过,却给谢逸夫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时间虽然过去了几天,谢逸夫的心却一直没有放下。
现在,有个机会能让他表示臣服陆天明,他岂能不抓住?
“陆县长,我有个办法,就是不知成不成熟。”谢逸夫笑眯眯道:“我想啊,我们这次举办烟花表演,完全可以不掏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