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把灯笼放进箱子里,拿把大锁锁上,小声道:“明日拿去献给皇上。”
“姑娘真是手巧,不过这毕竟不是七层,皇上会不会觉得这是欺君?”秋韵接过苏禾递来的钥匙,妥帖地收进抽屉里,转过身来,又开始担心。
“有大人和***呢,皇上不会砍我脑袋的。”苏禾又揉了揉眼睛,走到门口往外张望,小声问:“什么时辰了?”
“戌时。”秋韵见她站在风口上,赶紧拿了披风过来给她披上。
“大人应该不会回了吧。”苏禾搓搓手,回到火盆前坐下,小声说道:“大人本可以当个富贵闲人,怎么偏想去干提着脑袋的险事?”
“哇,今天叶府抄了,叶小将军那时还在雪坡那边当差,听到消息赶回将军府,当场与裴大人打了起来,被裴大人一掌击中了胸口,吐了好些血。”容辞拎着一篮冻梨走了进来,兴致勃勃地说道:“这小子敢与大人抢姑娘,真是自不量力。”
“他挨打,怎么扯上我了?”苏禾从篮子里拿了只冻梨,咔嚓咬了一口。
“刚安哥儿去荷园拿冻梨,去看了会热闹,叶小将军黑着脸骂裴大人,说他是因为姑娘公报私仇,是大人想抢苏姑娘。大人直接一巴掌把他给扇飞出去老远。”容辞把冻梨放到桌上,看了看苏禾的脸色,又继续道:“听说大人可是没留情面的,打得极重。”
“嗯~”苏禾哼了一声,又咬了一大口冻梨:“冻梨不错,拿几只送给孙姑娘去,她肯定没吃过。”
“姑娘,您没什么想说的?”容辞蹲到苏禾面前,好奇地问道。
“我说什么?”苏禾扫他一眼。
叶朗于她来说,如今已经只是一个平常的邻居罢了,认得,知道名字,小时候一起玩耍过,除此之外,也想不起太多的往事。
或者,以前她看重的那些回忆,本就不多,只是她拥有的关心太少了,所以叶朗给她那点温暖才会让她觉得格外珍贵。
现如今她有裴琰,裴琰给了她无尽的偏爱,不管她是好是坏,哪怕是她如今唇上全是冻梨汁水,裴琰也觉得她吃梨吃得好!这才是真心啊!苏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