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昌平仍沉浸在巨大的冲击之中,她呆呆地看着苏禾,这是她此生听到过的最离谱的话。
女子有三从,从父从夫从子,怎么能再找一个?
“昌平郡主,天高海阔,不要在某一个人身上吊死。那个人,他可没把你当成妻子。对了,你娘对你还是挺好的,三番几次地为了你来找我的麻烦,不如你回去认个错,你们母女一起跑了吧。”苏禾拿出钱袋,从里面数出了二十个铜板放到桌上,脆声道:“这顿我请。你灌了我药,阿琰也灌了你药,我们扯平。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不要再来。”
她掸掸衣衫,起身就走。
“苏禾!”昌平站起来,大声叫道:“你真的不能放他出来?”
“良言难劝找死的蠢鬼。”苏禾摇摇头,迈出了酒楼门槛。
昌平重重地跌坐回去,发了会呆,趴在桌上呜呜咽咽地哭。
楼上。
齐霁风饶有兴致地看着苏禾的背影,嘴角扬起了一抹笑:“难怪母亲一直夸她。”
“哥,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就为了偷听她们说话?”齐钰走到他身边,往酒楼外看了一眼,不解地问道。
“不是偷听,就是想看看,是否跟传说中的一样。”齐霁风转身回到了桌前,拿起了还冒着热气的黄酒,说道:“她的酒量看着不错。”
“哥你可别犯糊涂,她是裴琰的人。”齐钰也坐下来,小声提醒道。
“我没那么龌龊。”齐霁风拿筷子往齐钰的额头上敲了一下,说道:“你就这么看你大哥。”
“我是觉得苏姑娘太有魅力了些,怕你一时意乱情迷。”齐钰捂着额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迷了?”齐霁风打趣道。
“我哪敢!”齐钰吓了一跳,慌忙摆手解释。
“只是不敢,所以有意。”齐霁风故意逗他。
刹那间,齐钰果然红透了脸。
脚步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二人转头看去,裴琰正踏过最后一级台阶。
完蛋,兄弟二人的话被听了去!
齐钰的脸更红了,只觉得自己像个阴暗的小人,竟在背后议论别人的爱妾。他手足无措地看着裴琰,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裴大人很准时。”齐霁风不慌不忙地抱拳行了个礼,说道。
“找我有事?”裴琰走过来,径直在桌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