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下,印砸到了桌上。
“这印是真的?”
“嗯。”裴琰拿起印,放回了盒子里,慢声道:“可召集景王旧部,为我所用。”
白简的眼睛都瞪直了!
“你如何知道景王有印流落民间?”他凑近来,一脸错愕地问道:“既是真的,你为何又敢把消息放出去。”
“因为他们不会相信这印是真的。”裴琰沉着地说道:“你想想,一个忠仆,为何出事之前突然去庄子里,又为何巧妙的躲开了抄家之祸,还能收敛尸骨,把图留下来?”
“他是忠仆啊。”白简说道。
“你也在荷园吃傻了!”裴琰握着印,在白简的额心轻敲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少吃点吧。还夸你的黑鸦羽衣,再圆一圈,你这乌鸦长十对翅膀也飞不动!”
“王爷,不可攻击他人容貌!”白简吸气收腹,挺腰,一脸严肃:“况且我正与王爷探讨正事,王爷还请言归正传。”
裴琰握着印又往他额上敲了一下:“自己想去!想不出来别进荷园半步。”
那可怎么行?他晚上都瞧见了,裴琰与苏禾弄了好些山货进了荷园!
“我知道了!”他一把抓住裴琰的袖子,急声道:“是因为景王显灵!”
“滚滚滚……”裴琰抽回袖子,黑着脸大步离开。
白简摸着额头,喃喃自语:“难道是忠仆是景王特地留的人,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替景王一家翻案?那为何不直接送走家人,只留一个忠仆?完了,我今晚睡不着了!”
他哀嚎着,捂着额头趴到了桌上。
……
一晃几日,正月十六到了。
刘国公府的春花宴今日要开宴,有些菜得提前备着,苏禾提前两日就住回了园子。
裴琰这几日奉旨休沐,索性也带着张酒陆挤到了园子里住着。今儿起得早,一个人闲着无事,于是挽了袖子帮着苏禾在湖边削土豆。
“琰哥哥,你在削土豆!”魏姝抱着兔子,快步跑到他面前,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她身后跟着魏长渊,这人今日穿了身水绿色的长袍,发间也用了碧玉钗。这水绿色很衬他肤色,整个人看着像极了一颗新萌芽的兰花草。
“嗯。”裴琰掀了掀眸子,手指一弹,一枚削得圆滚滚的土豆丢进了筐里。
“王爷。”魏长渊拱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