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你放心,贺成彦再攻不下伏水城,王兄就要问罪他了。”查巴腊轻薄地在方君霓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金鳞国的女人貌美是貌美,就是身材不够丰腴,摸起来总差点儿意思。
查巴腊兴致寥寥地放开方君霓,后者却水蛇一般缠了上来。
“我已经说服他不日再次进攻伏水城,到时候你领兵跟在他身后,这一仗的战果都是你的。”方君霓垫脚咬了一口查巴腊高高突起的喉结。
“包括你么?”查巴腊浅色的瞳仁里浮现出一丝谷、欠色。
“那是自然。”
好不容易从贵喜手下逃脱的聂柔,在苍南等人的护送下,预备着往江南去躲一躲,等周郁川得胜归来再回京城。
可是行至半路,突然听得探子回禀说伏水城有个佛子想要为她解毒。
“侯爷还没和陛下他们见面吧?”聂柔嘴里咬着一颗微酸的木梨,葱段似的玉指在冬日暖阳里显得尤为漂亮。
佛子呀,这个身份听起来很有些意思,难道慈悲为怀的佛子也会上阵杀敌么?
“正是,陛下如今正在拉拢佛子,恐怕会对侯爷不利。”来回禀的探子低下头,恭敬禀报道。
马车里的贺婉和聂诚正在玩九连环,他们和聂柔汇合之后,便像鸟儿归了巢一般,安安心心地粘在聂柔身边。
“姨娘,听说那扶风国的佛子十分俊俏。”聂诚抬眼看了聂柔一眼。
聂柔嗔了他一眼道:“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呢,你娘我是要去寻你爹呢。”
聂诚眼观鼻鼻观心,你就编吧。
谁不知道,他娘最近因为命悬一线时,他爹没出现在她身边而闹小脾气呢!
毕竟苍南叔叔都回来了,他爹竟然没回来,叫他娘好生失望了一回。
“那咱们便往伏水城去吧,那佛子不是说要为我解蛊么?”聂柔当机立断下令道。
于是这辆不起眼的马车便晃晃悠悠地往伏水城驶去。
“侯爷,那个佛子只怕来者不善,咱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跟在周郁川身边的另一个暗云骑领队苍羽道。
那佛子正一个人离开了大营,在结了冰的河面上垂钓。
西陵国的大军一连三次进攻伏水城,都被他带领的白衣僧众击退了,这个佛子的地位在金鳞国大营里水涨船高。
周郁川因为连日蛰伏,脸上脏兮兮乌黑黑的,像个山里跑出来的野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副尊容出现在那高贵冷艳的佛子面前有些……不得劲儿。
“你们出家人不是不杀生么?为什么要用锋利的鱼钩钓这些可怜的鱼儿呢?”
一个披着白底红梅斗篷的娇小女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拢着手笼,状似不解地问清冷的佛子。
尘心看到眼前人的笑靥,脑袋里“哄”了一声,顿时一片空白。
“自然是愿者上钩。”佛子撩袍,将细细的鱼线下坠着的鱼钩拿起来,那是一个毫无弧度和锋刃的“鱼钩”。
藏在树后的周郁川脑袋也“哄”一声,小东西真是活腻歪了,竟然当着自己夫君的面勾引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