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嬴城县确实是一座小城池,连那城门外地护城河都比较小型,坑内水量别说要渡过去了,被那些黄巾贼们踩踏很容易就能冲破第一道防线!
在这平原空旷之地,别说是要坚守月余,就连几天的时间,面对上万的敌军,只有这两千余人的守军,士卒上下效力,不惜死力,便可以看出曹仁、曹纯作为主将平日里的治军之严谨。
虽说众将士也都是各部区分属不同主将,所带之人必定是自己亲自所选的精兵,但能够临危不乱这点,却颇有曹军派系部队的特点。
城墙之上,只见众将士都是灰头土脸的满是疲惫神色,还有不少的敌我双方的尸体,以及兵器盔甲等武器辎重,丢乱了一地,足见当时黄巾军竟然已经攻上城墙,好在将士们几次顽强打击,这才没有造成更大、更严重的伤亡!
曹纯脸上露出悲痛,看着那断壁残垣的斑驳墙面说道:“我军本来有战术优势,几次击败周边的顽固敌军,可是之后不知为什么敌军却是越打越多,轻微的迎阵已经不能再打击破坏他们的围堵,大哥与我商量一番,这才全军退居城内防御,只能派人通知长兄请求援军!”
曹昂直接把自己心中所想的通通告诉二位叔父,缓缓解释道:“泰山郡北部的袭扰是因为平原地带的所有溃军,这群贼兵就是想从汶水打通嬴县通路,北进翻过原山逃入青州,要不是二位叔父领兵镇卫此城,怕不是早就被他们逃走了,祸害其他州郡去了!”
“哦,先前我只是以为所置嬴县,只是围堵窜逃翻山的小股敌军,没想到却恰好赶上了这黄巾主力了啊!我等只是奉长兄之命配合截堵援军!”曹仁摸着大胡子,也感到了一阵后怕。
“先前没有预料到这里也很正常,妙才叔攻下黄巾军的辎重、家眷营,黄巾余众自然是不会再强行往西北走了,路途遥远暂且不说,而且有大军堵截出口,再说太山便横亘在旁边,地势更为不利,还有茌县的阿父主力大军震慑其中。”曹昂一边说,一边观察二位叔父的脸色,见到他们一脸期待的表情,他自然接着说下去,“而走这嬴县就完全无需考虑这些危险,反倒是平原之地一路坦途无阻,仅仅是打下这小小嬴县便可率众沿着水路进山,这不是更加能拖延追兵的脚程吗,因此他们确实是有恃无恐,这才召集全部大军猛攻这嬴城!”
“听子修这么说还真是这样,大哥,我就说嘛,这次敌人不像之前那样一触即溃,原来是抱着必须打下来的决心!”曹纯若有所思,仍然是心有余悸。
曹仁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倒是比较镇静,只是叹了一声道:“哎……早知道如此,当时我就该与长兄多要些人,也不至于托大自于如此险境,万一咱们没守住,不是就愧对长兄大人的信任?”
曹昂不再说这些后事如何如何的,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主要的结果是他们守住了城池,完成了阻击敌人的目的。
“二位叔父,所以我才说这次战役多赖二位居功至伟的守住险地,实则是一点夸张虚假都没有,叔父们确实当得起如此声誉!”他又是立刻表态,曹昂也是颇为感动,这曹家氏族都是家族作战,在这个时代,自己人办事效率确实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