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怀中的小小身子,曹昂甚至都没感觉到有什么份量,骨瘦如柴的小姑娘,不仅遭受的母亲的虐待还要忍受生活上的负担,他不忍问道:“一定很疼吧?我那里有些药,先给你敷一敷?别留下疤痕……”
曹昂说出口就觉得不妥,这孩子全身小胳膊、小细腿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当他把小环放在杂物房间的小凳子上,从曹兖那里接过一个白色瓶子,是军队行伍里常见的跌打药膏,涂抹外伤用的。
把跟过来的曹兖都吓了一跳,这小娘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伤痕累累间昭示着她这些年过着什么样子的生活!
这间杂物间是平常烧火做饭的地方,那边灶台上还有黏糊糊不知是何物的吃食,角落中跪坐着原先那两个黄巾兵,曹昂示意曹兖过去把他们两个给击昏,不让他们偷听到自己的对话。
惹得后者连连求饶,跪地磕起头来,曹兖也是干脆利落的来了两个手刀,那两位壮汉就软软地倒伏在一起了。
曹昂便不再管他们,放下手中抱着的小环,先是让她趴在椅凳上,这残破的家中就这一张还算是能坐的椅子,小姑娘支支吾吾还有些害羞,开始不肯脱裤子,小手都使劲攥着那条可怜的破裤子。
曹昂很耐心,说道:“不敷药膏可是会烂烂的,屁股开了花!小环是想要屁股开花吗?”
小环红着脸慌张摇头,于是很乖的俯下小身子,把小屁屁撅起来,让曹昂涂抹。
只见小环受伤的皮肤上血丝相连,还有夹杂其间的淤青旧伤痕,与一些结痂的不旧不新的伤叠加在一起,构成了这个单薄的可怜娃娃,甚至裤子拉到大腿以及到脚踝位置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曹兖站在旁边惊奇道:“这小娘简直了,你……这……莫不是你后母?”
小环趴伏着,瓮声瓮气地说:“阿母以前可好了!阿父死后,才变得可怕。我想要之前的阿母……”
曹昂与曹兖面面相觑,曹昂甚至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说,孩子,不是你的错,是这个世上的错!那小环就会问,为什么世上会错?曹昂怎么答?最后说时代如此吗?这不就是废话吗?
大致都涂抹上了药膏,曹昂也不想让小姑娘羞耻地光着屁股太久,便轻声提醒道:“好了,可以拉起裤子,但尽量慢些。”
小环急忙站起转身,她红着小脸缓缓提着裤子,竟然直接把前面暴露了出来!
而曹兖立刻侧身避开视线,曹昂也是无语,这小姑娘只是想着保护后面的部位,可是全然没发现前面的部位露出来,还真是单纯可爱的孩子啊!
曹昂也是转头看向窗外残破的房屋,心中轻叹不仅是这个时代的错误,还有民众的选择,自己一定要为他们创造和平安康的环境,不能让如孱弱的女孩子过早承担那原本不应该属于她的生活艰辛。
“多谢两位大哥哥救我,曹大哥,你饿了吗?”此时小环收拾一会儿,走到灶台边,盛了两碗不知道所为何物的米糊糊,就是之前那口黑色锅里的泛着青绿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