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参将接着细声说道:“这兖州之地怎可被我们当做阻拦将士们的借口,咱们先劫掠一番也就是了,再说淘使君也不会怪罪曹大人的,前面的城县是茌平,最后咱们再北渡黄河,不就可以要求兄弟们出征了吗?”
曹豹点点头,深以为然,他放下剑柄,坐回到公府的石阶上,周边都是自己的心腹部众,大家七嘴八舌地又是一通商议,这时,斥候回禀说敌军追来了,正在城外不足3里之地。
曹豹起身,对着周边的众将说道:“全家集合,上城门固守,要不然别说这临邑抢来的东西,就是命都得搭在这里!”众将慌忙离去传令。
曹豹看着不远处的烟尘,颓丧地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这股敌人,确实是曹昂部,他们在济水下游击溃了伏兵,立即马不停蹄地渡过河岸,朝着临邑急奔而来,从降兵那里打探到,俨然已经知道徐州牧的下邳相曹豹,他便是此次北征的最高主帅!
傍晚时分的临邑城,就在两股势力的交锋中屹立在昏暗的天空中,曹昂命令部队就地扎营,离着南门的东南方向,广派斥候向周边打探延伸,以防止敌军夜袭!
他坐在中军大帐中,听几个将领布置夜间口令,以及防务情况。
曹昂时不时点头,心中则是暗想,自己人数还是少了,这次回去,说什么都要积极扩军,整编部队,自己现在的人马满打满算还有1000余人;好在敌人人数也不多,下午那次作战少说也歼灭了其几百人。
白绕进来禀报说:“那时不时就有逃回来的残兵进入临邑,敌人尚有2000多人,主公,咱们不好对付啊,如果他们占据城池据守,咱们短期根本就无法攻城,不仅没有攻城武器,兄弟们都是骑兵为主,步军带着太少,还请主公定夺!”
曹昂思索了一会,笑道:“他们不会据守的,放心吧,可能明天,曹豹就要带兵走了,别担心,今晚做好防护,明日咱们便与敌人决战!”
白绕不禁疑问道:“他们尚有2千余人,还可一战,怎会弃城而逃?”
曹昂摇摇头,倒不是生白绕的气,而是故作神秘地说:“他们此行目的不就是威逼袁绍吗?那这样还不简单吗,其中的尺度就可以完全由着他们自己决定,即可能奋战至死,还可能到处跳脱避战,也总得给公孙瓒表个态度,袁术那边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白绕被曹昂如此点拨一番,直白地说:“这袁术还真是个祸害!”
曹昂大大咧咧背靠着椅子,听到手下将领义愤填膺,也是笑道:“不仅如此,袁家人总喜欢搞事,而且还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