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还瘸了一个,这一段时间以来竟然都命令不了刘大妮了。
这个女人天天背着自己在外面乱搞,要不是还要让她伺候自己,自己早就休了她了。
玉子庆在茅草屋里喊了半个时辰,刘大妮整理了衣服姗姗来迟。
“干什么去了,我都快渴死了,喊你半天了也不过来。”
“还能喊,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渴。”
“快给我烧点茶,渴死我了。”
刘大妮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心中怨怼,怎么还不死呢。
“刘大妮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学那马来花是不是,我二弟怎么死的她自己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就等着看吧,她马来花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说什么都好,还不是都凭着你一张嘴,如果马来花真是害死你二弟的凶手,那蓝七言能不出手吗?
她要是不出手,就你娘那个人能不一直念叨这件事吗?”
玉子庆呸了一声,“我娘失忆了你看不出来吗?她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是当时我推她的力度根本不至于摔倒,我记得有人狠狠的推了我一下,我直接把娘撞倒了。”
刘大妮正在烧水,她就觉得玉子庆现在越来越会说胡话了,这些话她都听腻了。
“你总说有人推你,推你的人是谁?”
“马来花。”
刘大妮叹口气,“她推你干什么,老二已经死了,她也改嫁了,玉家和她都没关系了,人家怎么可能再去祸害老太太,你一天天的就在床上躺着,只是瘸了,又不是瘫痪了,怎么就不能动了呢,如果不是我,你现在都要喝西北风了。”
玉子庆毫不在意,“娘不会放弃我们的,她现在就剩这两个儿子在世上了。”
“玉子庆你醒醒好不好,你指望一个没了记忆,根本就不记得你的人干什么,她能给你荣华富贵的生活啊。”
“能,我昨天做梦了,娘回来了,她还带来了好多银子,我们家很大,有很多人伺候我们,高门大院啊,我们的梦中情房。”
刘大妮端了一碗水,“喝吧。”
玉子庆有些不太相信,“没下药吧?”
刘大妮把碗放在一旁,“下了,见血封喉的药,喝吧,喝了就见到你爹了。”
玉子庆撇撇嘴,“这还差不多,刘大妮你记住,你和马来花不一样,我要是死了,你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刘大妮转过去不理他,玉子庆笑笑没说话。
另外一个房子里,玉子田看着满手的老茧,心生怨恨,“娘的心太狠了,自己跑京城享受后半辈子,留我们在玉石村受苦。”
称盼盼正在缝缝补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们去找娘行不行?”
“村长不开路引,我们也没有盘缠,你说的轻巧,怎么去呢,再说了,你娘根本就不记得你,就算站在她面前也不见得就认识你。”
“真后悔啊,早知道就不分家了,如果没分家的话,我们住的地方就叫玉府了。”
“做饭吧,别想有的没得了。”
“唉,娘什么时候能想起来我们,如果她恢复记忆了,一定会来找我们的,娘就这点好, 无论子女犯了什么错,她都会原谅我们的,不会真的不管我们。”
程盼盼觉得他在做梦,只要蓝七言不带老太太看大夫,老太太就不会恢复记忆,那么他们也就别想过上好日子。
“爹,娘,我回来了。”玉野推门而入。
程盼盼连忙起身,“怎么样,能征上吗?”
玉野掏出文书,“征上了,择日去北疆。”
“北疆?最苦的地方就是北疆啊。”
玉野一点都不在意,“娘,再苦也没有在家里苦吧,一眼望到头,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也好,你历练历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