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前,殿堂内。
景晗玥盯着陈南默的身影,扯了扯身旁父亲的手臂,不解的问:“爸爸,为什么你们对陈南默总是有那么大的敌意啊。如果不欢迎他,为什么又费尽心思将他从石洲挖回来?”
“小玥,你不知道。他的父母都是王洲的罪人......”
“他的父母是罪人和他有什么关系吗?”景晗玥的目光越来越迷茫。
“他的父母是罪人,他自然也是。不过是过去念在他年纪小,饶恕他罢了。”罗永思没了之前的气焰,却仍旧很是嚣张。
“可是罗叔叔,我曾听说陈南默的父母是王洲极具威名的大师。在那个时候,他的父母为了王洲耗费了所有精力,对于陈南默他们无比愧疚。陈南默的父母在受人追捧时,尚且没有任何名利分给陈南默,凭什么他们的罪恶要降临他的身上?”景晗玥的一番说辞似乎动摇了两人心。
“何况,既然你们认为他是罪人,又将他召回,这不是寡廉鲜耻吗?”景晗玥又将问题抛出,尽力委婉的说。
“小玥,他很厉害。小小年纪便达五级,放在石洲是一祸害。”
“但你们并不重用他啊。”
“他的父母是罪人。”
“这如果是板上钉钉的事话,为什么你们迟迟不处决他们。到底是他们是罪人还是你们为自己无法找到真正犯人的背锅侠?”
“小玥!注意你的言辞。”景文山严肃的说道。
“又是注意言辞了是吗?爸爸,罗叔叔,你们的心里早就有了正确答案,只不过答案和你们过去的行为对立了,你们便省略了。执迷不悟会害死很多人。”
“......”罗永思沉默了,他阻止了景文山说回去。
真的来说,石洲或许才是正确的一方,同样的陈南默也是。他们诱惑陈南默回来的方式是他父母的事情,不重视他也是因为他父母的事,不让他接触的也是他父母的事。
因为他父母的事,便忽略了陈南默他本身也是一个极其优秀的人。因为罗永思自己内心一直对殷献仪陛下的死难过而易怒,他的子民就一直承受着他的情绪。作为统治者,他对待公务理应一视同仁,刚正不阿,却在情绪的深渊里越陷越深。
“小玥,你说得对。”罗永思彻底转变了,他的表情,气场都让人感觉他更加的和蔼,亲近了,“是我错了。我似乎在权力的道路上越走越深了。”
罗永思摸了摸景晗玥的头,以示夸奖。接着他不知从哪摸出一个令牌,殷字令牌,他将它递给了景晗玥:“将它拿给陈南默。这是他该有的,调动人力的权力,他可以去释放石洲的人了,顺便我有时间好好和他们谈谈和平共处。另外,有些事,如果他能查清,他想要的,都会是他的。”
景晗玥激动的捧着殷字牌,开心得声音都在颤抖:“是。”
......
陈南默走后,景晗玥看了看手中的字牌,握紧了它,大步走向陈南默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