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蒙蒙亮时胧月暻就醒了。
隔壁静悄悄的,胧月暻披上和服,拉开障子门。
和室内空无一人,被褥还保持着昨天柳学冬离开时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胧月暻面无表情,无悲无喜。她想试着说服自己,自己什么都没有期待,可这也确实解释不了为什么自己整夜都没有睡好,以至于天刚亮就醒了。
不过令她觉得有些好笑的是,无论如何她都从未有过担心这种感觉,即使是知道他要去做的事伴随着鲜血和死亡,但就是不曾担心过。
也许是因为那个人永远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离开时说的那句话太云淡风轻了,瞧瞧他说的什么吧——“只要我回来了,就代表事情已经解决了”。仿佛他只是出门买菜那般轻松。
不过倒也没错,对于他来说,如果没有把握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跟着自己回东瀛的。
也许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胧月暻伸了个懒腰,心情放松了许多,然后就开始整理起了衣物——等他这次回来,肯定就要急着离开了,所以得提前把东西收拾好。
毕竟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