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虞红豆走过来抬手制止了他。
“小暻。”
熟悉的声音终于使胧月暻将头转了过来。
但看到虞红豆时,她的眼神却没有变化。
虞红豆感到一阵心悸,鼻头有些发酸。
她赶紧低下头去避开了胧月暻的视线,然后从兜里翻出纸巾,沉默无言着替她擦拭脸上的污渍。
胧月暻双臂都被身后的士兵制住,她也没有多余动作,只是用毫不掩饰的憎恶目光凝视着虞红豆。
虞红豆依旧不敢与她对视,在替胧月暻把脸仔细擦干净后,她把脏纸巾默默攥进手心,然后轻轻地将胧月暻抱进怀里。
吸了吸鼻子,虞红豆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对不起。”
胧月暻的脸埋在虞红豆的发丝里,当听到这三个字时,她的身体僵了一下。
忽然,她一口咬在虞红豆的肩膀上。
士兵眼尖一下看到:“诶!你——”
“我没事!”虞红豆立刻出声。
她死死地将胧月暻抱住,纹丝不动。
单薄的白衬衣下很快渗出了殷红。
又过了许久,胧月暻才缓缓松口。
虞红豆放开手,终于看向了胧月暻的眼睛。
二人对视数秒,胧月暻咬牙吐出两个字。
“叛徒。”
虞红豆浑身冰冷。
她僵立在原地,甚至没有注意到胧月暻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
虞红豆没有再去休息室见胧月暻,虽然姚飞英将安抚胧月暻的工作交给了她,但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对胧月暻解释,甚至不知道该用何种面目去面对她。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办公室。
此时芥苦禅师和徐小军都在了。
显然大家都已经收到了通知,也看过了公函内容,等虞红豆进来时,都不约而同地投来了目光,却没有人出声。
在这些人里,只有陶萋萋同样签署了第二份保密条例——也就是说,她是办公室里除虞红豆外唯一知道内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