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不是早就被你们害死了吗?”
赛宾斯瞳孔猛地一缩,“你,你早就知道……”
似乎想起什么,他的眼底不可遏制地漫上恐惧的神色,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你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这一切,故意被我们利用?!”
妮可嘴角漾起一丝冷笑,“如果不这么做,我还能得到我想要的真相吗?如果不是因为你走投无路来找我,其实我一时之间也很难找到机会下手,不过还真是要好好谢谢你,将自己送到了我面前。”
“不过放心,我马上就会送你去见你母亲。”
她说着,手心金光乍现,缓缓凝出一把匕首的形状。
当看见她手中握住的那把匕首时,赛宾斯瞳孔放大,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失声喊了出来,“是你,是你杀死了芙蕾雅……”
“以及,帕克家族的倒台也是你做的对不对!”
“还有我,还有我被抓,也是你干的!”
赛宾斯撕心裂肺地喊着,像是要将心中的恐惧一定发泄出来,他算来算去也没有算到自己会栽在一直以为被他视作柔软无害的小白兔上。
妮可没有说话,一步步朝着赛宾斯走去,赛宾斯费力地往后挪动着身体,却没有丝毫作用。
“不要杀我,你母亲的死和我没有关系……都是帕克家族那群人干的,都是芙蕾雅干的!”
赛宾斯慌不择词地喊着,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惧,放大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那把高悬在头顶,似乎随时会刺穿他心脏的尖锐匕首。
“连自己的母亲都能被推出来挡刀,”妮可低笑出声,“赛宾斯你还真是像极了你的父亲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窝囊废!”
见妮可住了手,赛宾斯以为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倒豆子一样数落着帕克家族的种种坏事。
“妮可,妮可,你懂我的对不对,我都是被逼的啊,都是芙蕾雅和帕克家族他们逼我的啊,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的,都是她指使我不让你好过的啊,妮可,我可是你哥哥啊,我们是这世界上最亲的人了……”
妮可的脸陷入光影的沉默,半晌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在伯爵府,你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你是我哥哥,你对我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你是我哥哥,在帕克家族那群禽兽将我母亲关起来放血的时候,你又是什么反应?”
“你站在门外,和那群人一样的嘴脸,高高在上地看着我母亲被你母亲折磨致死。”
“你以为当时我不在现场吗,我当时就站在墙壁外,捂着嘴,流着泪,咬着牙眼睁睁地看着我母亲被人放干了血。”
“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记得你是我哥哥,你怎么不记得我母亲甚至是因为救你才被人发现了异能,可你不仅恩将仇报,还把我母亲有异能的事情泄露出去,让她被人抓起来囚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