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安巧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徐半山才悠悠道,“固城山人和瘟疫一起消失了,那位仅存的小徒弟成了这一代的固城山人。
前日我准备去酒楼吃酒,没想到,碰到了那位小徒弟。他见到我就往下跪,吓死我。
他求我做隐居山人,说固城派的祖训里说了,若是一代没有两个人,那大祸临头的时候,他就是那个灾星。那话说的情真意切,似乎极其在乎这件事。
我也没了办法,便问他为什么这样子。
他才告诉我,他爷爷以前就想加入固城派,愣是被这一代的隐居山人抢了风头。最后没做成,所以一辈子都有执念。
若是固城派毁在他的手上,他无颜面对祖宗。”
安巧听来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这就是有传承的教派吗?怎么什么都不管控,就可以拥有如此根深蒂固的思想和执念呢?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和现代企业家一个模板吗?
徐半山看到安巧的表情就知道,估计安巧没把这当一回事,甚至有些不理解。
所以又解释道,“所以啊,我成了这一代的隐居山人,我又可以在你这里继续说书,又不会被他烦了,也不用做什么固城山人,不用收徒,没有那些烦恼真是太妙了。”
。。。。。。合着你之前不愿意做固城山人,是因为自己啥也不想管,所以才一直拒绝原来的固城山人呢。
安巧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人多起来了,快去说书吧,这两个月的时间攒了不少好故事吧,都给我说出来。”
徐半山喝了一口茶,眯着眼睛,摇摇头,看着安巧,“小娘子泡茶的手艺是不是更好了呢?我想喝白茶。”
安巧鼻子出气,一瞬间感觉自己像一个牛爷爷,行吧。你们都是大爷。
徐半山气定神闲的走上了说书台,安巧也“心平气和”的回了后厨。
安巧原本想着能坐下一半儿就不错了,毕竟昨日上了街,街面上也没那么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