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为了撮合两人的事可是操碎了心,只希望她这好侄儿能把握住机会。
“好了,这时辰不早了,本宫也有些乏了,就先回府歇息去了。
安宁,你同我走一道吧,我正好有些事想跟你说。”长公主暗自递给周行之一个满含深意的目光,不由分说地拉着国公夫人的手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那我就先走了。”凌无双略带不舍的松开宋知渝的手,同她告别,转身上了另一辆马车。
宋知渝目送两辆马车走远,一转头便直直撞上一堵肉墙,男人坚硬的胸膛将她的额头都磕红了一片。
“殿下怎么还不离开?”宋知渝揉着泛红的额头,语气幽怨。
不离开就算了,悄无声息站她身后是什么意思?
宋知渝并未发觉自己的语气有多自然,柔软清浅的声线在周行之的心上泛起阵阵涟漪,久久未平。
“撞疼了?”周行之抬手抚上宋知渝额头上的红印子,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揉动,眼底划过一抹懊悔。
“抱歉,让你受伤了。”他的语气沉沉,面色紧绷,眉宇间带着失落与悔意,仿佛她受了什么了不得的伤似的。
微凉的指腹触上肌肤,让宋知渝的心尖不自觉一颤。
宋知渝一抬头就能看到周行之棱角分明且毫无瑕疵的面容,冷冽的双眼中盛满了她的身影。
此时,他正一脸严肃认真的替她揉着额上的红印,两人靠得极近,举止暧昧,周身萦绕着温柔缱绻的气息,在外人眼里看来却是十分登对。
“不是什么大事。”宋知渝反应过来,急忙退后两步,与周行之拉开距离。
周行之的手停在半空,指腹下柔软的触感瞬间消失。
他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将手收回,“没事就好,要是渝儿因为我受了伤,别无他法,我也只好以身相许了。”
宋知渝嘴角的笑容一僵,心中忍不住腹诽,他又以身相许上了。
“太子殿下千金之躯,配我属实是不值当了。”她打着哈哈,悄悄往后挪了两步,离周行之更远了。
周行之可不像表面那般温和无害,他就是个偏执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