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小姐,要是因为你的缘故打断了治疗,害死一条人命,你担当得起吗?”裴清砚挡在明珠面前,往日清隽的面容上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寒冰,只一眼,就让人遍体生寒。
明珠震惊的瞪大双眼,眼底还带着一丝受伤,“人是她害死的,关我什么事。而且,你没有看到她刚才打了我吗?”
“看到了,但裴某觉得宋姑娘没有做错。”裴清砚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明珠有些崩溃,脸上的表情都愣了片刻。
听裴清砚的言下之意就是她该打,甚至还觉得宋知渝这巴掌打得好。
她看看裴清砚,又看看宋知渝,探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恍然大悟。
“难怪你一直这么帮着她,原来你们两人之间真的有猫腻。”明珠气上心头,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太子殿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她早就和裴清砚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了,亏你还那么护着她,她不配!”
这番话宛如平地一声惊雷响起,将在场宾客炸得里焦外嫩。
他们听到了什么,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宋知渝和裴清砚,还有太子殿下三人之间的关系可真乱啊。
虽说好奇心容易害死人,但他们还是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心,耳朵高高竖起,想再听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她不配,难道你配吗?”周行之脸色不变,就连声线都没有任何起伏,仿佛明珠刚才说出来的那段话对他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江淮,去给明大人传句话,如果他管束不好自己的女儿,孤不介意让他丧女。”
“是。”
他们只来得及看见一道黑影闪过,顷刻间,站在太子身后的江淮便不见了踪影。
“不,你不能这么做。”明珠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这时理智倒是回笼了,悔恨涌上心头,她知道太子向来说一不二。
只求她爹能快点过来救救她。
裴清砚冷呵一声,眼神毫无温度,“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原来兄妹关系,在明小姐眼中是如此不堪。明家的教养看来也不过如此。”
“兄妹关系?你们怎么会……”明珠猛然抬头,一脸不可思议。
同样震惊的还有沈家兄妹。
“我与知渝同在梨县长大,我父母双亡以后,险些活不下去。是年幼的知渝将我捡了回去,细心照料,将我的命从阎王手里夺了回去。
我们两个都是没有父母的孩子,视彼此为最亲的人,她认我为兄长,我们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随着裴清砚冷冽的声音落下,一道温柔的女声缓缓响起,“哥哥。”
循声望去,只见宋知渝站在不远处,笑意吟吟的看着裴清砚,两人之间的氛围和谐而又温馨,让外人难以插入,却又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倒是让人有些羡慕他们之间的兄妹情谊。
更让人震惊的是,原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病患此时正缓缓起身,还有些溃烂的脸上带着一丝迷茫。
“人……人活了!”
眼尖的人被吓了个半死,任凭谁看到一个明明快死的人突然好端端的坐起来也无法无动于衷。
宋知渝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男人,见他面色正常,呼吸平缓,就知道他已无大碍,不枉费她费尽心力救治。
“回去记得将这个药丸吃了,一日一次,半月后就能好全。”宋知渝将一个瓷瓶丢到男人怀中,不忘嘱咐两句。
男人抓紧手上的药瓶,眼眶都红了,连连道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