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画被训斥了一番有些气不过,索性将过错都推到了宋知渝身上,“还不都怨宋知渝,如果不是她忽悠,我怎么会买下那柄玉如意,更不会在凌老夫人的寿宴上被人当众揭穿。”
“宋知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轩弹劾我一事,就跟她有关。”沈峰拉着脸,他实在想不通这两人又是如何扯上关系的。
原本他还想着明轩是苏小将军的好兄弟,既然拉拢不了苏瑾扬,便从明轩身上下手,谁料到出了这档子事。
宋知渝真是天生就和承恩侯府犯冲,碰上她准没好事。
“现在明家那边指望不了,我们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沈锦书虽然也觉得可惜,但还没有如沈峰那般难以接受。
她现在最在乎的还是沈老夫人不久之后的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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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公主府出来后,露白一直忧心忡忡的跟在宋知渝身后,翕动着嘴唇,似是想说些什么。
“想什么呢?”宋知渝停下脚步,好笑的看着皱成苦瓜脸的露白。
“小姐,您真的打算帮老夫人邀请长公主和国公爷前来赴宴啊,那也太给侯府脸了。”露白终于憋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她已经忍了一路。
宋知渝点点头,脸上没有半分勉强,“是啊,既然他们想要的嘛,那我就如他们所愿好了。”
“可是小姐,您要是将长公主和国公爷都请到老夫人的寿宴上,旁人只会觉得您已经原谅了侯府。”露白急的脸都红了,她就是不想让侯府占她家小姐的便宜。
人是小姐救的,侯府凭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功劳夺走。
若是他们待小姐好也就罢了,可细数从前的桩桩件件,露白实在是气不过。
“老夫人这么大费周章要请长公主赴宴,心里的谋算只怕是不小,很可能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能防得了一时,却不一定防得了一世,正好借这次机会一起解决了。人多才热闹啊。”
宋知渝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露白头上的发髻,温和恬淡的笑容似有安抚人心的效用,让露白急躁不已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思绪渐渐回笼。
是了,她都能想到的问题,小姐怎么会想不到。
“是奴婢想岔了。”露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小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宋知渝失笑,将手上的请帖递给她,调侃了一句,“现在不气了吧?”
“不气了,奴婢这就将请帖送到国公府去。”露白红着脸笑了两声,双手接过请帖就往国公府的方向走。
看着小丫头急促又透着一丝欢快的背影,宋知渝抬起脚慢悠悠跟在她的身后。
待会顺便给叶家也送个请帖,请他们寿宴那日,来看一出好戏。
这淌水,搅得越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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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承恩侯府,老夫人的寿宴办的隆重。
侯府公中虽然已经没有多少银两了,但为了这场寿宴,他们请了京中不少世家名流,连长公主和凌国公都邀请了,那这寿宴自然不能寒酸,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为了充场面,沈峰几乎把侯府的家底都掏空了,还对外借了不少,这才将寿宴风风光光的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