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过,帘摆柔软如云,隐隐有淡淡花香,甜而不腻。
临怀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呼吸轻然化在风里。
靠近很快就离开,不会引人反感。
临怀挑了三个番柿递给老板娘,两小一大,对方熟练地称量好说道:
“一斤七两,九铜钱。”
幕帘下的人半敛着眸,静了两秒,淡道:“把大的那个拿掉吧,煮个番柿汤要不了那么多。”
老板娘听闻,心里有些不耐。眼前这位公子挑了半天,原以为是要称多少,结果就要两个小的。
于是不情不愿地把里面最大的拿走了。重新一称,不太高兴道:
“一斤半,七铜钱。”
系统在脑海里提醒。
苏纳就知道老板娘第二次称的时候动了手脚,偷偷在视线盲区用手压了一下,动作老练,明显做过很多类似的事。
两个小番柿的实际重量根本没有那么多。
不过还没等她跟旁边的人说,就听见青年的语气略轻快了些,“我知道了。”
随后掏出两铜钱轻轻放在盘上,直接把拿出来的那个大番柿拿走了。
照这么算的话……没毛病。
这一大的就能比上两个小的。
老板娘眼睁睁看着他自然而然地把东西拿走,偏偏又哑巴吃黄连,硬是没法说出口。
只能目送他离去,又气又急。
苏纳觉得好笑,也没了买番柿的兴致。本来走这边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朝临怀走的方向跟上去,友好地打招呼,拍了拍肩膀。
“这位仁兄,请问你知道西城那边的油伞店怎么走吗?”
苏纳弯弯唇角,几步蹦哒到他面前,然后懒散地面对他倒着走。
束好的长发松松挽在侧颈,墨色飞扬,倒有几分肆意的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