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就出了这么个乱子,这还得了?更没想到的是,这陵谷县的干部简直就是在胡闹,搞到现在都查不明白。
“报告!”门外一个白大褂敲响了门。
季局长抬起头看了倪修平一眼:“倪书记,我出去问问什么情况?”
倪修平一摆手:“这么冷的天,让外面的同志进来说!”
白大褂进来后,把信封交给了季局长:“晚上所里值班的老吴出去上厕所,在门口发现了这个!”
“我们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跟今天下午的事情有关,我们不敢做主,所以来跟领导您汇报!”
倪修平一听跟今天下午的事有关,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写的什么?”
季局长打开信封,草草看完,把信纸交给倪修平:“倪书记,你看看,简直是胆大包天!”
戴主任心里一紧,也是碎步上前,凑在倪修平边上瞧信纸上写的内容。
“抓!现在就去抓!”倪修平一掌将信纸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吼出了声。
陵谷县纺织厂宿舍楼。
“刘哥!今晚算是快活狠了!”
“对!这比过年还过瘾呐!”
“过年能吃到这好猪肉?”
一群人窝在一个小房间里,中间摆着个炉子,上面架着口小锅,里面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地上全都是酒瓶子,鸡骨头、猪排骨被扔的到处都是。
“那些衣服跟袖箍都处理好了吗?”坐在上首的男人问道。
“放心吧,刘哥!袖箍全都烧了,衣服皮带都放回仓库,锁头都挂上了!”
刘哥灌了一口酒,呲牙咧嘴的:“本来还以为回城里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就给我们安排个临时工!”
“就是!我们在农村里干了那么多年,什么苦都吃尽了,现在一个月工资连旁人一半都没有!”
“苦活、累活就让我们去干,他们说的倒好,要想干正式工就得顶自己老子的岗!”
“那些躲在城里没下去的,个个都过得好好的,我们就是被坑了!”
宿舍里一阵唉声叹气,抱怨社会的不公,慨叹命运的无常,一会儿说起村里的小芳,一会儿谈到厂里的龃龉。